“不帶欣姐，她哪有什么熱度？說是退網，還搞這一出，不就是想借官司復出？”

“她復出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臉？”

“她要是要臉，就不會每次上熱搜都帶欣姐了，她粉絲不是一直吹別的明星是她家蒸煮的臉替嗎，就看她一會兒真人出來他們家粉絲臉疼不疼！”

“真長得好看，臺詞功底又深，怎么會甘心只做個配音演員？我已經迫不及待想看看她那副尊容了，真想看看待會兒她粉絲的表情，想想都爽。”

“手機曝光調暗一點，別給她加濾鏡。”

“知道了。”

顧景琰沒什么表情。

盡管他不太能聽出來這兩個人說的某些詞語的意思，也不妨礙他判斷這兩個人對這個叫“日暮繁星”的配音演員有多大的敵意。

他扭頭問林書，“現在追星的粉絲都這樣？”

林書低聲道，“這個還算輕的，現在流量當道，流量明星的粉絲非常兇猛，線上線下互撕非常嚴重，雜志銷量要攀比，拍戲要撕番位，連上個節目鏡頭少了都要罵節目組，黑粉更過分，p遺照啊，機場送死老鼠啊，反正只有您想不到，沒有他們辦不到。”

顧景琰皺起眉，“沒人管嗎？”

“誰管啊？流量明星都是靠粉絲吃飯，哪家粉絲鬧得最厲害，最出圈，哪家就越紅，真要不鬧，就說明沒熱度了，所以她們未必不是巴不得粉絲為自己爭個你死我活呢。”

顧景琰在青山傳媒是有股份的，但是非常少，因為當初沈青川創辦青山傳媒的時候，其實有點想借用江盛的名號，顧景琰跟他關系好，自然就投了股份。

但是他本人并不參與青山傳媒的任何事情，只拿分紅，偶爾開會也是林書替他出席走個過場。

沈青川捧的多半都是走流量的路子，林書經常在青山傳媒往來，自然也就清楚不少其中的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