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時候畫的？”葉蓁蓁忍不住問道。

“就平常休息的時候。”陸玦淡淡地道。

“咦？”葉蓁蓁狐疑地仰頭看他。

他們一二十四時都黏在一起，他休息的時候也是跟她在一起，什么時候畫設計圖了？

“這個圖……”葉蓁蓁忽然發現了什么，低著頭，手指在紙張上觸摸，笑了。

這些繪畫顏料已經有些日子了，不太像前不久剛畫出來的。

倒像是畫了有兩三年了，有的甚至更早一些。

她往后翻，畫的顏色就新一些，應該是陸玦從前往后一畫出來的。

“不許。”陸玦忽然道。

葉蓁蓁憋著笑，用力點頭：“嗯嗯嗯我什么都沒發現。”

“原來陸先生這么早之前就想跟我拍婚紗照了呀？”

“這第一次畫設計圖的時候，你應該剛成年吧？”

葉蓁蓁轉身抱住陸玦的腰，笑著問：“還有沒有更早的？藏在什么地方了？”

“丫頭！”陸玦耳根子發紅，虎著臉瞪她。

葉蓁蓁才不怕他，可憐巴巴地：“陸玦，你竟然瞞著我偷偷辦事……”

“沒迎…”陸玦立即投降。

幾分鐘后。

葉蓁蓁看到了陸先生從旮旯角落里扒出來的珍藏畫冊。

好家伙，滿滿三大本，幾千頁。

全都是畫的婚紗設計圖，有中式有西式，每一頁都是手繪。

只是前面的時候，畫的還不熟練，圖樣奇奇怪怪的。

但他一直在練習，到后來畫的越來越熟練，畫的圖也越來越漂亮。

最后面一冊，里面的許多圖樣，已經初具雛形，正是后來陸玦畫出來的婚紗冊子。

“原來，你畫廢了那么多稿子。”

葉蓁蓁翻著翻著，眼圈就紅了。

她難以想象，在那些年里，他偷偷躲在她看不見的地方，一筆一筆畫著他們的未來。

一幅畫不好，就再畫一幅。

一幅又一幅，每一幅都在不斷調整，每一筆都是她穿婚紗的樣子。

尤其是她離開的三年里……

葉蓁蓁翻相冊的動作一頓，指腹撫摸上畫中的一個紅點。

血液。

“不心沾上了。”陸玦要合上畫冊。

葉蓁蓁握住他的手，站起來，手指伸向他的太陽穴。

是這里嗎？

我不在的日子里，你一直在痛對嗎？

“別哭。”陸玦擦去葉蓁蓁臉上的淚珠，把她攬進懷里，“我會心疼。”

葉蓁蓁的眼淚卻斷了線。

陸玦手忙腳亂地幫她擦眼淚，笨拙地解釋道：“就偶爾一兩次，很少疼……”

“就……一個月一次……”

他嘆了口氣，老實地：“想你一次，會疼一次，但也沒那么疼，比不上心里想你。”

葉蓁蓁撲進陸玦懷里，嗚嗚大哭。

心里，真的好悔。

“陸玦，我以后再也不會丟下你一個人，不管閻王地獄還是堂人間，我們都一起走！”

陸玦定定地看著她，再一次確認：“好了，不能反悔。”

“不悔！”

只是葉蓁蓁沒想到，這一來的會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