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明軒拇指摩挲著杯子，好久才笑了一聲，淡淡道，“也許看到了，也許只是一句玩笑話吧。”

韓若星垂了垂眼，沒再說話。

莫明軒瞧著不遠處幾個小孩兒，忽然問，“之前追悼會上的那個小姑娘現在還養在顧家嗎？”

韓若星點頭，“顧景琰把她接到御苑了。”

莫明軒有些意外，“沒交給她的親人養嗎？”

韓若星道，“林書說這孩子直系血親都沒了，其他的親戚沒人愿意養，放到福利院，顧景琰不放心，就暫時先養在自己身邊了。”

莫明軒抿了口茶，“沒考慮找個人領養嗎？”

韓若星笑了下，“我倒是想，之前跟顧景琰提了一次，他跟我吵了一架，說我連個孩子都容不下，要不是我給那孩子和他做了親子鑒定，我都以為那是他的種，寶貝得跟什么似的。算了，一個小姑娘，挺懂事嘴也甜，養著就養著吧。”

莫明軒淺笑了下，“你還挺想得開。”

韓若星瞇起眸子，看著遠處跟別人講話，但卻時不時將視線落在自己身上“監視”自己的人，淡淡道，“其實他沒出事前，顧景琰跟我提過這個孩子，但是那時候我沒有見過她，顧景琰告訴我的名字也不是可可，而是穆槿，他說這個名字是可可媽媽給起的，她和可可爸爸是在木槿花盛開的時候相遇的。”

韓若星說著嘆了口氣，“應該是個挺浪漫的故事，可惜結局不怎么好。”

莫明軒沒說話，但是他手里的玻璃杯一圈一圈漾起波紋，他沒有那么平靜。

好一會兒，他才放下杯子，低聲道，“失陪一下，我去下洗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