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天成注意力被從時漾身上拉回,冷淡回了聲:“我現在上去。”
話完,人已轉身朝對面錦風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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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漾手里緊緊攥著手機,坐在公交站臺長椅上,動也沒動。
她想給傅景川打電話,但又不知道打電話該說什么,不管是說“你誤會了”還是解釋緣由,在她醒來那天晚上和他表達清楚她想維持現在這種單身的狀態后,她的任何解釋都像是在給他希望。
但一旦她真的沒辦法和他再在一起,這種給人希望的行為于傅景川是殘忍的。
她并不想傷害傅景川。
可是剛才他離去前匆匆一眼的對視,他眼神里的冰冷,俊臉的緊繃和面無表情,她不確定這是不是已經屬于另一種傷害。
時漾甚至不想去想傅景川為什么會這么湊巧地出現在這里。
從她在蘇黎世接的國風項目意外成為他公司的項目開始,她和他之間從來就不缺巧合。
她只是心里異常彷徨,手捏著手機,在打電話和不打電話之間徘徊。
原本平靜的心情因為剛才的匆匆一瞥變得起伏不定。
她和傅景川之間,除非不見,要不然哪怕只是匆匆一眼,她的情緒還是受他牽動的。
她想起昨晚傅景川那句,“我有今天是我活該,我就不該遇到你。”
其實她又何嘗不是。
眼眶因為這樣的認知莫名有些濕,時漾微微抿唇,還未及將眼眶的濕潤逼回去,耳邊突然傳來一聲“嘀”的喇叭聲,急快而短促。
時漾本能抬頭。
她面前停了一輛黑色轎車,已經離開的傅景川不知道什么時侯已經去而復返。
他車窗已經搖下,冷淡的俊臉看向她。
“上車。”
嗓音平和而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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