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漾沒有因為這些話而生起欣喜或是心跳加速的情緒。
“傅景川。”她看向他,很平靜,“你昨晚也一夜沒睡吧?我也一夜沒睡。你在和過去讓切割,我也在讓切割。你不想看到我的信息,也不想看到我這個人,從昨晚你不回瞳瞳的信息,到今天一聲不吭地離開,再到剛才你通過高姐找瞳瞳,其實你已經切割得很明顯,我也是。我讓你很痛苦,你也讓我很痛苦,我們就沒必要再相互折磨了吧。”
傅景川喉結滾了滾,黑眸定定看著她,沒有說話。
“我這次受傷醒來,我以為會有人對我噓寒問暖一下,至少會有一句你還好吧。”時漾自嘲笑笑,“最后卻發現,原來我的人生從來沒有改變過。開心的,難過的,驚恐的,所有的情緒最后還是只能自已消化。昨晚我在院子里坐了一個晚上,我一直在想,我上輩子到底是犯了什么天條,這輩子才會過成這樣?”
她看向傅景川:“我認真去回想和你相識以來的點滴,我快樂過,也遺憾痛苦過。可是這些快樂痛苦和我的大學四年以及帶著瞳瞳在蘇黎世的那幾年相比,我更喜歡的是沒有你參與的這段生活,我很平和,也可以很認真地在生活。所以把和你的過去切割干凈的時侯,我很釋然。我一個人的時侯并沒有過得很差,甚至可以說,過得很好。”
“你想說什么?”傅景川終于開口。
“你不用等我。”時漾說,聲音很輕,“我也不會等任何人。我不會刻意去追求婚姻和愛情,但如果真有那么一個人出現,我也不會去抗拒。”
傅景川黑眸一下冷了下來。
“以后如果你想找瞳瞳,通過我手機也沒關系。”時漾說,“你不想看到我的話,我不會出現在鏡頭前……”
“不用麻煩。”傅景川冷淡打斷了她,“我想見我女兒有的是辦法,是我打擾了,祝你幸福。”
他掐斷了電話。
手機屏幕切回了和他通話的微信界面。
時漾木然地看著手機屏幕,遲遲沒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