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漾試圖凝神去回想,但大腦依然是空白的,她的記憶依然是從醫院醒來就自動連接到了墜河受傷的那個晚上。
“高姐……”
時漾輕叫了高姐一聲,“既然我不是從墜河受傷中醒來,那……那……我為什么會在醫院?”
“你那天去你和傅先生的婚房,你遇到了傅先生母親,好像是起了沖突,你不小心受了傷,傷到了頭,傅先生把你送到了醫院。”高姐不在現場,對當天的情況也不是完全了解,只知道這么個大概,“傅先生母親也因為這個事被派出所拘留了。”
“我……和傅先生……”時漾艱澀開口問她,“我為什么會去婚房……”
高姐擔心看了她一眼:“那邊在拆裝重修,物業通知你過去驗收的。你和傅先生原本是打算結婚的,傅先生連婚都求了。”
“……”時漾臉上“刷”的一下再次慘白。
她想起在醫院醒來那天,傅景川說第二天去領證時,她告訴他他們不能領證,他赤紅著雙眼控訴她為什么總是反反復復,不斷地給他希望,又不斷摧毀。
那時的他像困獸一樣,是她從沒見過的如通困獸般失控的他。
但那時的她并沒有想到是因為這個,她只當是因為那封信,因為他看到了她留給他的那封求和的信。
但那封信并不是她心甘情愿想要和他在一起,而是無路可走后的被迫妥協。
所以走了一回鬼門關后,那時的她只想好好為自已活一次。
她完全不知道原來她曾答應過傅景川的求婚。
傅景川的求婚……
這對她來說是很陌生的字眼。
在她現有的記憶里,她和傅景川的婚姻只是始于發現她懷孕后的“我比較傾向于我們結婚,然后把這個孩子生下來。不過最終決定權在你,如果你不愿意,我不會勉強。”
他沒有勉強她,是她自已先通意了結婚而已。
高姐擔心看著時漾,她臉色慘白得嚇人,人也有些抖顫,整個人看著完全不知所措的樣子。
高姐手機已經翻出了傅景川求婚那天晚上的視頻,猶豫著把手機屏幕轉向她:“這是那天晚上,傅先生向您求婚的視頻。”
時漾遲疑著看向手機屏幕。
高姐點開了播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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