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川輕“嗯”了聲,但并沒有放開她。
時漾也就沒掙扎,靜靜任由他抱著。
過了好一會兒,傅景川才放開了她,讓她先去休息。
時漾也確實有些累了。
傅景川帶她回主臥。
時漾還清楚記得上兩次過來時的心情。
第一次是她為救珊珊被她哥誤傷,傅景川趕來送她去醫院,看完醫生就把她帶回了他家,也就是這里。
那時兩人都還很客氣,她在他房間找枕頭的時侯看到了那份她不是沈妤的親子鑒定報告。
雖然心里早已有答案,但時漾還記得當時有些失落的心情,一種沒有來處也沒有歸途的空落感。
也是那個時侯她才發現,其實她潛意識里是有渴望那份報告能證實她有家人的,無關她是誰,而是能證明這個世界她還有親人和家就行。
可惜當時那份泛黃的紙張打破了她潛意識那點幻想。
那天晚上她沒有在傅景川這兒留宿,黃奶奶那時又突然失蹤,沈林海電話著急打到了她這兒,她在傅景川還在開會的時侯給他留了字條后便先行離開,在兒童公園里找到了通樣在找她的黃奶奶。
有時侯不得不感謝冥冥之中的安排。
那份親子鑒定報告讓她陷在她沒有家人的失落中,但執著于找她的黃奶奶又間接補回了那份遺憾。
第二次是因為傅景川已經察覺到瞳瞳是他女兒,她也察覺到他發現了,他在等她主動招認,她在試圖裝傻爭取帶瞳瞳離開的時間,兩人就在這樣的對峙中傅景川先行失去了耐心,強行拽著她要回他們曾經共通的家。
但她在那個家失去了孩子、在那個家反復接受著方萬晴的陰陽與pua和傅武均的訓誡,也是那個家將她對傅景川的愛和婚姻的期待一點點埋葬,她花了很多的力氣才走出了那個家,因此那時的她抗拒到了極點,傅景川最終在她的抗拒崩潰下帶她回了這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