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從狗洞爬進來的？”岑學曦面無表情地問道。

白汐有些不好意思，估計也否認不了，干脆承認了，“大丈夫能屈能伸，何況我是小女子。”

“你可真是有出息。”岑學曦意味深長道。

狗洞爬都爬了，如果時光倒回，她還是會爬狗洞的，順著他說道：“謝謝夸獎，不過，你家狗有點瘦弱，狗洞太小，幸虧我瘦了點，不然也進不來了。”

岑學曦：“……”

“你現在分清，我是紀辰凌還是岑學曦了嗎？”岑學曦面無表情地問道。

白汐彎身，視線和他平視。

岑學曦沒有躲避白汐的眼神，即便她和他之間的距離只有十公分。

“你們眼睛一樣，鼻梁一樣，嘴唇一樣，臉型也一樣。”白汐慢慢地說道，“不過……”

她手掌按住了他心口的位置，審視著岑學曦，“這里好像不一樣。”

岑學曦任由她壓著，眼中和神色沒有一點變化，清冷，淡漠，甚至有些挑釁的諷刺意味。

白汐的斗志在他犀利的眼神下，一點一點在被摧毀。

她本來是想要撩岑學曦的，可，好像一點用都沒有，反而讓自己更加難堪。

她收回了手，筆直地站立著，落寞地看著岑學曦。

“我心跳的速度跟平時是一樣的，不管我是紀辰凌，還是岑學曦，說明我對你這個人沒什么興趣，你明白了嗎？”岑學曦問道。

“你是紀辰凌對吧？”白汐問道。

“你如果認為我是紀辰凌，那我就是紀辰凌吧，情侶可以分手，夫妻也可以離婚，沒什么是永恒，或許過去的紀辰凌很愛你，但我對你沒什么感覺，你勾引的那些套路很多女生都對我用過，我只覺得惡心，煩躁。”岑學曦面無表情地說道。

“所以，你是說，你不喜歡我了？”白汐直白地問道。

“心如止水，我想這就是答案。”

“我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情嗎？你消失的一年里，我都是潔身自好，我一直想著你……”

“那是你的事情，跟我有什么關系呢？”岑學曦打斷白汐的話，“喜歡不喜歡只是一種感情，我對你沒有心動的感覺，你現在的糾纏，也讓我覺得厭煩，這就是現在的答案。”

“所以我白汐以后發生什么事情，做了什么事情，都和你一點關系都沒有了？”白汐定定地看著他。

“是。”岑學曦沉聲道，依舊是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以后這里也不要來了，不是你可以來的地方。”

“那紀氏的股份和青果國際呢，要不要還給你？”白汐問道。

“你留給你的孩子吧，我讓人送你出去。”岑學曦說道，看向門口，命令道：“進來，送白小姐出去。”

門被打開了，依舊是那個小年輕，“請白小姐跟著我離開。”

白汐的腦子里是一片空白的，正如現在的心口，也是一片空白的。

但她知道，岑學曦講的那么清楚，即便她再留下來，也只會被人不歡迎而已。

出去后，她沒有離開，沿著馬路走，前面就是運河。

她坐在河邊的椅子上，看著紀辰凌留給她的錄像。

這錄像，她每天都會看好幾遍，紀辰凌還留在錄像里，現實里的紀辰凌給她的卻只有殘忍。

不愛了，這個詞，比死了，更像是利劍，擊碎的是她的情感，信念，和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