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記住了,害死勤兒的就是謝蘊,只能是她,別讓我聽見你說出一個不該說的字來。”
他將悲痛欲絕的老妻丟在身后,推門走了出去。
鐘白正打算敲門,與他走了個對面。
孫老太爺對他沒有什么好臉色,這人雖然不如祁硯那般有真才實學,可卻是走了狗屎運,做奴才都做出了前程,他只要一想到對方的運氣,就氣得牙癢癢。
“怎么,鐘統領這是想攔我們?皇上又昏睡過去了?”
鐘白在心里一遍遍告訴自己,不要和這老匹夫計較,大局為重,要大局為重,可還是控制不住地握緊了拳,指節被攥得咔吧作響。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皇上如何不是你能置喙的,皇上仁慈不與你計較,可國法周律不是擺設,你再這般口無遮攔,我便上報御史臺,參你個大不敬之罪。”
孫老太爺眼神陰鷙,卻到底沒再語,御史臺這地方和朝中別處不一樣,秦適那老頭宛如茅坑里的石頭又臭又硬,根本油鹽不進,在他率領下,大部分御史都是這般德行。
好在對方已經調離御史臺,想必用不了多久那地方就會變得知情識趣一些。
“我告訴你,今日我等必定要見皇上,請他給我們一個交代!”
鐘白讓開路:“我正是來請你們的,皇上先前就說過,事情查清楚了就會給你們一個交代,現在既然定了謝蘊的罪,自然不會姑息,請吧,皇上在等你們。”
眾人都有些驚訝,孫老太爺尤其回不過神來,他明明記得王沿和他說過,殷稷對謝蘊極為看重,輕易不會舍棄,說不定會因為她而鬧得和滿朝文武決裂。
屆時,他們這些老臣再出面,去相國寺請太后還朝,奪政換天也不是什么難事。
可現在鐘白竟然說,殷稷改主意要殺謝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