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起來吧,朕此行為施恩,并不想算賬。”
父子兩人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這話的意思,猛地松了口氣,又砰砰砰地給殷稷磕頭。
殷稷一蹙眉,有些不耐煩,他若是有心為難,這兩人連磕頭求饒的機會都沒有,這幅樣子做出來給誰看?
他看了眼蔡添喜,對方立刻會意,高聲呵斥道:“皇上讓你們起來,聽不懂嗎?!”
父子兩人被嚇得一哆嗦,頓時不敢再磕頭,慌忙站了起來。
殷稷不想再看見他們,揮了揮手就想讓人出去,可眼看著他們就要出門卻又忽然想起來剛才太守的反應。
若是今天宋家人就這么出去,往后的日子絕對不會好過,這父子兩人如何他無所謂,可......
“站住。”
父子兩人渾身一抖險些又跪下去,好在有了剛才被教訓的前車之鑒這次他們撐住了,只哆哆嗦嗦地轉過身來:“皇,皇上還有什么吩咐?”
殷稷抬手揉了下額角:“蔡添喜,把朕用的洮硯賞給他。”
上好的洮硯本就是千金難求,何況還是皇帝用過的,足以當做傳家寶累世交托。
可宋家父子已經被剛才的事嚇破了膽,宋平尚且能反應過來自己得了這賞賜,以后的日子會好過很多,可宋漢文卻已經徹底傻了,連謝恩都不知道該怎么做,被他爹拽了一下才再次跪了下去。
殷稷連多看一眼都懶得,擺擺手就讓人退了下去。
太守順勢跟著出了門,雖然如愿以償地逃過了皇帝的盤問,可心里卻并不痛快,這宋家父子倆是不是活膩歪了?得罪誰不好竟然敢得罪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