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蘊心臟一顫,有損壽命......
“太醫既然知道,想必也是有法子彌補的,該如何做?”
廖扶傷臉色更糾結:“法子說也簡單,靜養就是,可我說了多次皇上他不聽啊,姑姑若是有心,多勸勸皇上吧,這真的不是小事。”
話音落下,他彎腰一禮,唉聲嘆氣地提著藥箱出去了。
謝蘊腦子里回想著他的話,許久才將目光落在殷稷臉上,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太醫那番話的緣故,這么看著殷稷,竟真的多了幾分脆弱,仿佛真的碰一下就會碎一樣。
她從未見過這樣的殷稷。
先前他重傷瀕死的時候,是不是也是這幅模樣呢?
拖著那副身體去她和齊王的大婚之地觀禮時,是不是也是這幅模樣呢?
她眨了眨眼睛,沒敢再想下去,眼見對方嘴唇干裂,連忙拿了帕子沾濕了給他擦了擦,一股懊惱卻又涌了上來。
她明明都聽到謝淮安說朝廷有異動,說龍船防守不嚴密,有心人都能混上來,她明明都想著要提醒鐘白了,可怎么就沒說呢?
殷稷這幅樣子,有她的責任。
她輕輕抓住了殷稷的手,無聲道:“對不起......”
外頭響起說話聲,蔡添喜推門進來:“謝姑娘,大人們聽說皇上遇刺,想來探望。”
謝蘊混亂的思緒瞬間回籠,眼神冷了下去,這回的行刺絕對和船上的人脫不了關系,哪怕有異動的是京城,哪怕刺客是從京城派出來的,可若沒有船上的人接應,怎么就至于如此悄無聲息的就尋到了議政廳來?
要知道謝淮安可是都整日盯著龍船的,卻仍舊尋不到她的位置,何況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