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統領,不要意氣用事。”
鐘白梗著脖子不肯聽,謝蘊揉了下額角,只好和他詳細解釋:“統領有沒有想過,他們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
“還能是為什么?想見一見皇上給自己臉上貼金唄!”
“還有呢?他們會出現在這里是不是說明夫人沒有阻攔他們?你說這意味著什么?”
鐘白被問愣了,茫然地撓了撓頭:“什么啊?”
謝蘊嘆了口氣,既無奈又惆悵,她還以為開個頭鐘白就能自己想明白呢。
“這意味著這些年夫人沒有打聽過皇上的消息,但凡這六年里她打聽過一次,再加上昨天的巧遇,她就該知道皇上如今的身份,也就絕對不會讓這父子二人來自取其辱。”
鐘白一僵,臉色這才慢慢變了。
“他大爺的。”
許久后鐘白才罵了一句,他看向蔡添喜,“不勞煩蔡公公了,我去攆人。”
他轉身要走,可就在這時候議政廳的門卻開了,揚州眾官員走了出來,知府傳了殷稷的話:“皇上召見,你們都進去吧,肅靜,恭敬,不得直視圣顏,明白嗎?”
人群立刻朝門口聚集了過去,這么一走動,那父子兩人瞬間被人群淹沒,再也瞧不見了。
鐘白一急:“這怎么辦?”
謝蘊沒再開口,只關窗進了門,殷稷還在和太守說話,大約是有些政務對方處理得不好,殷稷的眉頭擰著,唬得太守站都不敢站直,額頭更是沁滿了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