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一句責罵險些脫口而出,卻又被殷稷硬生生咽了下去,他不能失態,他不得不靠在椅子上平心靜氣。
老安王卻開始鬧妖:“皇上,老臣知道您年紀輕,又才回來幾年,可也不能這么胡鬧啊,再說這是蕭家,您這不是忘恩負義嗎?這讓人怎么看咱們皇家?”
忘恩負義?
殷稷腦海里迅速閃過一個摔裂的靈位,喉頭一陣腥甜,老安王果然知道他的痛腳,這一下踩得又狠又疼。
他渾身發抖:“給朕滾出去!”
秦適和老安王都被唬了一跳,這還是殷稷頭一回如此失態,兩人不敢耽擱,連忙退了出去,卻仍舊沒走,只隔著簾子跪在了外頭。
祁硯猶豫著提醒了一句。
“讓他們跪!”
殷稷語氣冷硬,還細微地打著顫,只堪堪維持著面上的冷靜。
見他如此祁硯也不敢再勸,只能又往外頭看了兩眼,就這幾句話的功夫,外頭又陸陸續續跪了不少人。
“請皇上挽留蕭參知。”
求情聲斷斷續續傳進來,嘈雜又混亂,聽得人心煩意亂,冷不丁有人掀開簾子走了進來。
殷稷眼底都是戾氣:“滾出去。”
“皇上,是奴才。”
殷稷一頓,這才看出來是蔡添喜,他緊繃的身體稍微放松了些:“你怎么來了?”
“是謝姑娘有話要奴才傳。”
謝蘊給他傳話?
他面露驚喜,忙不迭站了起來:“她說什么?”
與殷稷的驚喜截然相反,蔡添喜卻是滿臉晦澀,他深深地彎下腰:“謝姑娘說,請您不要再追究縱蛇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