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臉色有些難看,忍不住在心里嫌棄了一番蕭寶寶,卻也只能回營帳去更衣,他動作利落,不過片刻就整理好了儀容,一路緊趕慢趕,好不容易看見了謝蘊的營帳,剛要松口氣,卻瞧見營帳前蹲著的人很有些眼熟。
他一愣,腳步下意識就頓住了。
對方抬頭看了過來:“你不去安置傷員,來這里干什么?”
殷稷問得理直氣壯,祁硯卻被氣得心口生疼,我來這里干什么?那你蹲在這里干什么?
你看看你還像個皇帝的樣子嗎?我都替你丟人!
他咬牙切齒道:“臣來探望謝姑娘。”
“朕剛出來,她睡著了。”
祁硯看了眼天色,張嘴就要質疑,殷稷卻先開了口:“她的傷口有些撕裂,朕讓太醫給她用了安神的藥。”
話說到這份上,祁硯也不好再多,只是他不能見,殷稷憑什么能見?
如果不是因為他,蕭寶寶怎么會對謝蘊下手?
他不懷好意道:“皇上身上也有傷,是不是該回去休息了?事關龍體,您一定要保重,傷好之前也該靜養。”
殷稷不動如山:“朕以后就在這里休息。”
祁硯雙眼圓睜,被氣得腦仁突突直跳,他咬牙切齒道:“營地里又不是沒有后妃,皇上不去后妃的營帳卻來這里,不合適吧?”
“她是朕貼身的人,朕當然是和她住一起最習慣。”
祁硯沒想到他這么無恥,卻被噎得半晌沒能說出話來。
眼見氣氛古怪,蔡添喜連忙出來打圓場:“祁大人先回去吧,謝姑娘精神的確不太好,太醫囑咐要靜養,等過兩天緩一緩,您再來見也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