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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愿又住了一天院,出院的時候霍知硯忙,沒得空送她回去,她就自己打車回家。
剛到家屁股還沒坐熱呢,沒想到外面響起了敲門聲。
她疑惑的開門,發現門口有個快遞盒子,也沒看到人。
“我沒買什么吧?是霍知硯的快遞嗎?”
她準備拿進屋,卻不想一拿起來,手掌心濕漉漉一片。
她看了眼,頓時嚇得魂飛魄散,將盒子丟在一邊。
血……
是鮮紅色的血。
盒子底部早就被侵染透了。
里面到底是什么?
姜愿回過神來,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又撿了回來。
她將盒子打開,發現里面是幾只死老鼠,血水里還有一張紙。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霍知硯,你要是再不還那一百萬,這幾只老鼠就是你的下場!”
姜愿看到這個字條,心情無比復雜。
她正準備處理快遞盒的時候沒想到霍知硯回來了。
他神色緊張,似乎知道發生了什么。
“沒人為難你吧。”
“沒有……”
“我不知道他們怎么找到你這兒的,你放心,我欠的錢不會連累到你,我也讓他們不要騷擾你!”
“為什么欠這么多錢,這可是一百萬啊!”
姜愿有些崩潰,她長這么大都沒見過這么多錢。
姜家或許有,但她不是姜家親生的,阮文慧一分錢都不想花在她身上。
從高中她就想盡辦法,各種賺錢,就算現在有著不錯的工作,她一個月也才八千的工資。
“我爸當年做手術,急需要錢,不得已借了高利貸。我本以為和姜曉曉結婚,能讓姜家先把這筆錢墊上,日后慢慢還,只是沒想到……我瞞著你,是我不對,不如我們離婚吧。”
霍知硯適時提出“離婚”。
“那你一個人打算怎么承擔債務?你現在兜里有多少?”
“幾乎沒有,后面走一步看一步,我不信他們會要了我的命。”
“那可是高利貸,什么都能干得出來!”
“所以呢,你是要幫我還債,度過難關嗎?”
霍知硯反問一句,瞬間堵得她啞口無。
她就算想,但她沒錢啊!
她久久說不出話來,霍知硯并不意外,他本身也沒有期待什么,她這個反應意料之中。
“這幾天我會住員工宿舍,我還有事,先走了。”
霍知硯轉身離去,還帶走了快遞,將地面擦干凈。
要不是空氣中還殘留淡淡的血污,她都要以為這只是個夢了。
她踉踉蹌蹌的回到屋內,跌坐在沙發上,滿腦子都是霍知硯略帶嘲諷的聲音。
“所以呢,你是要幫我還債,度過難關嗎?”
那涼薄的眼神,看的她心悸。
怎么說,霍知硯都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如果不是他及時趕到,自己早就被何成糟蹋了。
這婚也是自己主動提的,況且這錢也不是吃喝玩樂欠下的,是給他爸看病,足以證明他是有孝心有擔當的男人。
如果這個節骨眼,自己選擇離婚,保全自己,那她還是人嗎?
霍知硯一個人在這舉目無親,還被高利貸逼債,他還有活路嗎?
姜愿越想越覺得自己不能在這個節骨眼拋下霍知硯。
她四處打電話借錢,但也只是借到了十來萬,還是大學玩得很好的室友。
她這些年的積蓄還有五萬塊,先還給高利貸一點,壓住他們的火氣,后面再慢慢想辦法。
她趕往顧氏集團,前往保安亭詢問。
“你好,請問霍知硯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