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他身后那個叫段青山的男徒弟卻忍不住了,
一步上前,指著我的鼻子喝道:
“你這人怎么如此小肚雞腸!
我師父可是興州市德高望重的前輩!
他不就是當初說了你幾句嗎?
現在他拖著這副病體親自登門,已經是給了你天大的面子!”
“你不領情就算了,還在這里陰陽怪氣地刁難!
我告訴你,今天你若救了我師父,對你打響名聲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我聞,終于抬起了眼皮。
但我看的不是他,而是何忠誠。
“照他這么說,我聽說你快死了,就該三步并作兩步跑過去,
跪著求著給你治病,好借你的名頭,在興州市揚名立萬,對嗎?”
我的語氣依舊平淡,但店里的溫度,仿佛瞬間降到了冰點。
何忠誠臉色狂變,像是被一盆冰水從頭澆到腳,
猛地回頭,一巴掌狠狠扇在段青山的臉上!
“啪!”
清脆的響聲回蕩在店里。
“混賬東西!”何忠誠氣得渾身發抖,“你在跟誰說話!給盛先生跪下道歉!”
呵斥完徒弟,他才轉過身,幾乎是帶著哭腔對我說道:
“盛先生,他年輕不懂事,口無遮攔,您您千萬別跟他一般見識!”
段青山捂著臉,眼神里滿是不服,
卻還是在何忠誠殺人般的目光下,不情不愿地低下了頭。
“對不起,盛先生。”
這種毫無誠意的道歉,我連眼角都懶得掃一下。
見我不為所動,何忠誠心一橫,咬牙道:
“盛先生,只要您肯救我,無論您要多少錢,我都給!
一百萬,五百萬!您開個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