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選擇要跟爸爸在一起，說爸爸怎么好怎么好，小舅舅怎么好怎么好，還口不擇直接暴露了他早就知道自己爸爸和舅舅有一腿的事。

不僅知道，爸爸和舅舅稍微給他一點好處，帶他去吃頓炸雞漢堡什么的，他就幫助兩人打掩護，一起瞞著媽媽。

當知道媽媽離婚是發現爸爸和舅舅的關系后，他還喊著要支持爸爸追求真愛……

小孩怎么會說出這些話來？

可見李嘉衍沒少在李浩然面前說他和顧允是真愛，原身是他們真愛的絆腳石。

后來原身被李嘉衍下藥變成了精神病，期間好幾次送藥的都是李浩然。

顧陌不知道他知不知道他給自己母親吃的藥代表什么，但這個小孩遺傳了李嘉衍的人渣基因是肯定的。

反正原身的心愿就是遠離消耗自己的人，這小孩也算。

所以顧陌連這小孩也不打算要。

她神色嚴肅的看著李浩然，“媽媽要是不工作，你吃什么穿什么？李浩然，很多和你同齡的小孩子，日子可過得沒有你這么好，你要學會惜福。”

李浩然瞪著眼睛，“我爸不是賺錢嗎，你在家照顧好我和爸爸就可以了！賺錢養家那本來就是男人的事情！”

顧陌一臉鄙夷，“就你爸那一個月四五千的死工資，給你交學費都不夠，你還指望他養家糊口？我告訴你，我要是不工作，你就穿不起這些名牌不能在同學們面前炫耀，只能穿地攤上幾塊錢一斤的二手衣服，你也吃不起海鮮吃不起牛肉，只能吃一塊錢一個大饅頭，你也不能去師資力量最強教學設備最先進的學校讀書，不，不連書都讀不起，只能出去撿垃圾，整天喝西北風……”

心理醫院又不是李嘉衍開的，他只是在那里上班而已。

李浩然瞪大眼睛看著顧陌。

他爸有那么無能嗎？

“不是，你胡說，我爸很厲害的……”

“他厲害什么？他吹流弊厲害還是當舔狗厲害？”

李浩然，“……”

顧陌，“既然不喜歡保姆照顧你，那以后就不要保姆了。”

李浩然，以為顧陌還是妥協了。

誰知道顧陌又說：“你已經是個快十歲的成熟孩子了，確實是要學會自己生活。”

然后就不顧李浩然的哭鬧，直接把李浩然送去學校，給辦了寄讀。

并且收走了李浩然的電話手表和包里所有的錢，還再三叮囑老師對李浩然嚴加管教。

李浩然，“……！”

等到顧陌辦完這一切回到家里，李嘉衍還沒有回來，倒是家里來了幾個親戚。

親戚自然是李嘉衍那邊的親戚。

李嘉衍是從農村走出來的，是他們村的第一個大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