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夢魔女深深地吸了口氣……

隨后她咧開嘴笑道：“把那該死的第一世給壓下去了，把混亂的記憶全部壓掉了，只剩下剛剛跳出來的第二世的記憶還存在著。”

對此，蘇月汐有些不太明白的眨了眨眼。

“說白了就是，我又回到原來那個該死的狀態。”

“數十年來，我終于斬掉了上一世。”

“現在他娘的又得繼續對抗第二世的記憶，不過比你姐姐要好多了，我感覺我能一世接著一世斬掉，不會像你姐姐那樣全部亂七八遭地涌出來。”

聽到這里，司空靖明白了。

正是妖夢魔女達到神武期便能斬掉上一世記憶，然后達到神武第二個大境界的話，或許就可以再斬掉第二個前世的記憶。

如此類推，她會斬掉一世再跳出一世，就像過關斬將那樣。

“我不斷變強，不斷斬掉……”

“總有一天，可以斬到我最強大的第一世，他娘的似乎好刺激的樣子。”

說到這里，妖夢魔女竟然有些期待，真一幅魔女的樣子。

蘇月汐，當然也聽明白了。

但她忍不住問道：“妖夢前輩，為什么你可以，我姐姐卻不行呢？”

她的姐姐，一股腦全出來了，明明兩人是那么的相似。

聽到這個問題，妖夢魔女稍稍呆住后，眼神又變得復雜起來。

她又回憶著什么，喃喃著開口：“應該是因為你爺爺為我點醒了上一世的記憶，讓我有了數十年來的對抗與經驗，所以才能辦到的。”

此話一出，蘇月汐恍然大悟。

而司空靖則全身微震，他的眼睛瘋狂閃動了起來，問道：“妖夢前輩，當時蘇爺爺點醒你上一世記憶的時候，可有說過什么話？”

歪了歪頭，妖夢魔女有些賭氣說道：“就是此前說過的，那些拒絕我的話啊。”

司空靖再問：“你再仔細想想……”

皺了皺眉，妖夢魔女當初顯然是被拒絕后傷心欲絕，其他的話聽不進去的樣子，而有些想不起來了，但她還是努力回憶著。

好一會后，她才猛的說道：“對了，在我離開后他好像隱約聽到他說了句……小貓，我反悔了，我希望我認識的人都能保有原來的一切，至少不忘今生。”

聲音落下，蘇月汐又茫然了。

而司空靖眼中閃過陣陣的精光，仿佛間打開了什么東西，讓他有了新的推測。

接著，妖夢魔女再歪了歪頭道：“也許不是小貓，而是別的？”

司空靖輕輕搖了搖頭……

他知道蘇爺爺說的肯定就是小貓，畫卷中，已經顯示得清清楚楚。

司空靖再問：“妖夢前輩，你可知道你的第一世是什么？”

妖夢魔女再次皺眉，隨即望向蘇月汐道：“我只記得，我好像要吞掉月汐。”

很顯然，因為把記憶全面壓下去，所以并不知道第一世是啥。

深深閉上了眼睛，司空靖猶豫了下還是沒再說什么，而是讓妖夢魔女先行休息。

她雖然現在已經恢復了正常的狀態，但還是傷的很重。

有內傷，也有被荒海絕陣轟出來的外傷……

……

黑夜……

司空靖與蘇月汐兩人，漫步于南邊海岸上，聽著海嘯聲嘩啦啦地敲響著。

這時候，蘇月汐輕輕問道：“靖哥哥，夜魅是不是不止有兩只？”

很顯然，有了妖夢魔女的經歷，蘇月汐也猜到了什么。

司空靖幽幽望著滄海，深深地說道：“也許，從始至終都只有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