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一雙眼睛還是圓圓的，這是小孩子特有的。

眉眼還沒長開，稍顯圓潤。

只是，這一雙眼里全是警惕，年紀輕輕的卻如同毒蛇一樣，蟄伏在暗處，這種警惕又帶著殺意的眼神，讓人心中一驚。

她的一只眼睛還是正常的，另一只眼睛因為臉上的傷疤緣故，半張臉的面容都是向下拉扯的，看著有點怪異。

鳳綿綿頓了一下，并沒有惡心厭惡的感覺，只是淡淡說道。

“你不用擔心，就你這筑基期的修為，我要真想殺你，你活不過一息。”

小女孩的眼中警惕更多了起來，往后退了一步。

鳳綿綿又接著說道：“我只是想到了我女兒，若是她還活著的話，應該跟你差不多大了……”

小軟軟也是個年紀小小的孩子，也是這樣眼睛圓圓的，很可愛。

雖然這小姑娘很小，看模樣也是吃了苦的。

可相比之下也足夠幸運，畢竟……

想到當初張生所說的那些，鳳綿綿眼中一暗。

“不用警惕我，放松一下吧，我帶你出去。”

鳳綿綿垂眸，淡淡說道。

小女孩看了看鳳綿綿，沒有說話，眼中的警惕也沒有減少多少，但她似乎明白了些什么，也沒像剛剛那樣緊繃著。

鳳綿綿本想等著風散去就離開林子，可是這風似乎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這是林子深處，也沒有人會故意在這里設陣法，就算不小心誤入了，那也是上古留下的歷練之地。

莫非是到了歷練之地？

鳳綿綿略停頓了一下，仔細觀察著周圍，找到風口的位置，控制著保護罩，先去了沒有風的地方。

沒有這些飛來飛去的東西遮掩視線，才能找到離開的辦法。

小姑娘也跟著鳳綿綿離開，她現在修為還低，根本沒辦法支起來結界，如果不跟著走，只能被那些飛石落葉劃傷。

鳳綿綿看了一眼她，眼中帶著點點笑意。

“走吧，放心，我能護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