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早點聽到煜宸的解釋，我使出了全力。很快，一群半妖就全倒在了神兵之下。靈力快速消耗，一股疲憊感襲來。

我跟跑完一場馬拉松似的，身體發抖，雙腿發軟。我把劍抵在地上，用神兵當拐杖站穩身體。隨后，我轉頭看向不遠處的煜宸，“你可以說了。”

煜宸看著我，沒有說話。

雖然現在是晚上，但皎月當空，加上酒莊燈光明亮。我不僅可以看清煜宸的五官，我還可以清晰的看到他眼底的掙扎，他像是在忍耐著什么。

他是不是也在感到痛苦？他真的是千塵嗎？煜宸對我的情感那樣濃烈，這對他也一定是有影響的吧？

可就算千塵受到影響，就算千塵也會愛上我，那又怎么樣呢？我不稀罕！我想要的只是煜宸！

就像煜宸堅定的只選擇我一樣，我要的人也只是他。別人不行！

我眼眶發脹，淚水含在眼睛里，水霧模糊視線，我面前的煜宸變得不清晰起來。

“說話……煜宸，你說話！”我大喊。

悲傷的情緒加上疲憊，我再也站不住，手中的神兵消失，我腿一軟就往地上倒。

煜宸閃身過來把我扶住。他沒有像以往那樣抱我，而是伸手抓住了我的胳膊，很客氣也很疏離的扶住我，沒讓我摔到地上。

可他這個樣子，還不如直接讓我摔到地上。我摔到地上，都不會有現在這樣疼！

我看向他，“煜宸，你連跟我接觸，都不愿意了嗎？”

“林夕，別哭了。”他只是說，但卻沒有任何的動作。

我抬起手，把眼淚擦掉，狠了狠心，道，“現在的你到底還是不是我的煜宸？”

話一出口，我的心就提了起來。

煜宸看著我，靜默片刻后，道，“你的煜宸不會傷害你，但我會。”

就算是提前有了心理準備，可親耳聽到他說這種話，我的心還是像捅進去了一把刀子，瞬間見血，痛不欲生。

我用目光，細細的描繪著他的眉眼。明明沒有任何變化的，還是我最愛的樣子，可到底哪里出了問題？

我怎么會把我的煜宸弄丟了呢？

許是我的樣子太過傷心難過，煜宸也無法保持他的冷靜了。他把我抱進懷里，用力的抱著，恨不能將我這個人嵌入他身體里一般。

還是那個懷抱，沒有任何變化，人怎么就不是那個人了呢？

我想不通，問他，“你是千塵？”

“不是，”煜宸聲音微啞，“就像你不會變成煜靈一樣，我也不會變成千塵。”

我一怔，有些聽不懂了。

不會變成千塵，那他不就是煜宸嗎？那他為什么……

我直接問，“你是煜宸？那你為什么要這么對我！”

煜宸卻抱我更緊，“過去的記憶，我記起的越來越多了。”

“所以呢？”我昂頭看他，“因為你想起來前世的記憶，九世輪回，所以你對我的感情被這些龐大的記憶給沖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