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件事情,他無從解釋。
“我知道。”陳博遠聲音放低了一些,“只是作為老同學的關心。”
“誰稀罕你的關心。”姜若嗤笑了一聲,“你當自己是菩薩呢,見一個關心一個。”
“如果你真的關心她,那以后還是少在她面前出現吧。”南絮也跟著開了口,她說話沒姜若那么沖,但也沒好聽到哪里去,宗旨都是讓陳博遠遠離明悅的生活,也不認為他現在還有什么關心明悅的資格和必要。
南絮說完這句話,便拉著姜若走了,兩人都不想再跟陳博遠多說一句話。
姜若被南絮拉著走了幾步路之后,回頭看了一眼站在原地的陳博遠,嘴里罵罵咧咧的:“什么玩意兒啊,當初忽然結婚的是他,現在裝什么深情,搞得好像自己是被迫無奈似的,他不會是看見明悅找了個比他牛逼那么多的未婚夫破防了吧?”
南絮搖搖頭,她也不知道陳博遠怎么想的,真這么關心明悅的話,當初就不會忽然結婚了。
別說什么父母之命,南絮向來是不信那一套的,她覺得所有所謂“父母強迫”做出的決定,本質上都是因為自己不夠堅定,就算陳博遠的老婆真是他家里給安排的,他不想娶,他父母能怎么樣?斷他生活費,或者是直接斷絕關系,各種威逼利誘。
夠堅定的人根本不會因為這些妥協,能讓步的,說白了就是覺得這段關系沒有其它的事情重要而已,這本身也無可厚非,人活著也不單是為了愛情的,但又當又立就比較煩人了。
這么一比較的話,周仁是比陳博遠好了不止一星半點,雖然他跟前女友糾纏不清,但至少是大方承認了的,反正搭伙過日子而已,他的條件也甩了陳博遠幾條街,周家人還特別喜歡明悅,從這場訂婚宴的排場就看出來了。
——
明悅下來的時候,周仁正坐在他朋友的那一桌敬酒。
看見明悅過來,坐在周仁身邊的人馬上把位置空出來讓給她:“嫂子,坐這兒。”
明悅同他說了句“謝謝”,在周仁身邊坐下,從路過的服務生盤子里拿了一杯酒,跟桌上的人碰杯。
周仁沒攔著她,只是坐在旁邊觀察她的動作和表情。
她一口氣喝完了一杯酒,很豪氣,嘴角也一直掛著笑。
但那雙眼睛是沒什么情緒的,甚至有些冷。
明悅連著喝了兩杯。
她要喝第三杯的時候,周仁直接按住了她的手,將她手中的酒杯拿過來扣下,“差不多了。”
“那怎么行,心情好不得多來幾杯?”明悅笑著跟他搶杯子。
心情好?
周仁聽見這三個字,心沉了幾分,余光往她方才走出來的那棟洋樓的位置看。
周仁走神之際,明悅已經動作敏捷地搶走了酒杯,轉眼又為自己倒了一杯酒,去跟桌上的人碰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