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做主,只好請求岑韻。
看著冷玉芝單純的樣子,岑韻的心里一時間五味雜陳。
無論岑大軍這些年是怎么對她的,她實打實的叫了他一輩子的父親,實打實的把他當成自己的至親對待。
現在他卻說,她是野種……
難道因為她的身世,才會讓她和媽媽被岑家冷落磋磨……
那,媽媽知道嗎?!
知道是這個原因嗎?!
不,她肯定不知道,不然怎么會忍下來的……
時間太短,她心中思緒煩亂,怎么也理不出頭緒。
“好。”
她撐著桌子站起來,臉上漸漸沒了血色。
看樣子岑大軍一直以為是媽媽背叛了他才會不善待她。
真是如此的話……
她轉頭,看向正攙扶著岑大軍往臥室走的冷玉芝,眸色變得復雜不已。
換做以前她能毫不顧忌的站在道德制高點指責岑大軍忘恩負義花心濫情,可輪到她媽媽始亂終棄,她卻說不出半點怨字。
巨大的沖擊幾乎要將她擊垮。
她不知道媽媽究竟了解多少內情,自己的“生父”又是誰。
她頹廢的回到房間,又是一夜無眠。
等到第二天一早,岑大軍離開前岑韻走出了房間。
“等我辦完手里的事就會回公司,那幾個項目……我先給你。”她神色懨懨,眼底青黑一片。
岑大軍驚喜的轉身,“真的?”
“嗯。”岑韻點點頭。
“太好了……”
岑大軍一改頹廢,整個人容光煥發。
他把岑韻突然地轉變歸功于昨晚那頓飯,心想只要他出手就沒有辦不成的事!
等到岑大軍離開后,岑韻走進冷玉芝的臥室。
冷玉芝在樓下散步,一時半會不會回來。
她仔細檢查了一番,最終在枕頭上找到了幾根銀白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