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又去看秦顏晚，將那個小盒子拿出來，當著顧景曜的面給了她：“這個，是時序讓我送你的。”

當面給，坦坦蕩蕩，免得以后顧景曜知道這件事，胡思亂想，兩人又鬧什么小別扭。

秦顏晚：“他送我的東西夠多了。”

沈素欽道：“那些是他這個當兄長的應該為你添的嫁妝，而這個是他本人送給你的。”

秦顏晚心頭動了一下，將酒杯遞給顧景曜拿著，雙手去接盒子，手指摸著盒上的花紋。

沈素欽示意：“打開看看。”

秦顏晚便打開了。

盒子里躺著一串白色的珠手串，她先是一愣，然后認出來：“是這條手串啊。”

她拿出來，對顧景曜說，“這是我要從馬賽回申城處理吳慈生的事情的時候，他下班路上買來送給我的，是白蝶貝，是不是像月光一樣的溫柔？”（829）

顧景曜看了看：“是像。”

秦顏晚轉著上面的珠子，福至心靈，知道商時序的內涵了：“他當時送我這條手串，有束縛我的意思，要我記得回來跟他結婚，現在送我，應該是要徹底放下我的意思。”

沈素欽溫聲道：“無論如何，他都是希望你好的。”

秦顏晚心情復雜道：“我知道的。”

又聊了幾句，新人還要去別桌敬酒呢，只能先離開。

秦顏晚邊走邊將手串戴在手腕，故意朝顧景曜晃晃：“現在不吃醋了？”

顧景曜一派淡然：“因為一條看起來不超過百元的手串吃醋？不至于。”

秦顏晚似笑非笑：“你最好是。”

顧景曜覺得自己已經得到秦顏晚，商時序也好，沈素欽也罷，都是“手下敗將”，不足為懼，他應該大方，豁達，隨便他們敬酒還是送東西，無所謂，不在意。

但。

看那條手串在秦顏晚白皙纖細的手腕間滾來滾去，還是會忍不住皺眉。

還是覺得有點刺眼呀……

找個機會，偷偷沒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