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非常不好意思，倉皇道歉：“對、對不起沈教授，我沒反應過來……”

沈素欽倒了一杯溫水給她：“沒事，你只是生病了，怪不得你。先漱一下口，我打電話叫醫生過來。”

秦顏晚難受地皺眉，點頭。

沈素欽又遞給她紙巾，打電話叫隨船醫生，醫生來之前，他拿了清潔工具，將地上的嘔吐物清掃干凈。

秦顏晚慚愧：“我也不知道怎么跑到你這里來了……對不起，我來弄吧。”

沈素欽笑：“你都這樣了，還來什么來？坐好了，別摔下來，我只跟醫生說你發燒，可沒跟他說你還摔傷，他沒帶藥。”

秦顏晚全身乏力，也確實做不了什么，只能又跟他說了一聲謝謝和對不起。

沈素欽漫不經心：“真覺得對不起的話，你再賠我一件襯衫的錢。”

這是重提他們第一次相遇的事。

秦顏晚這才笑了。

醫生來得很快，幫秦顏晚量了體溫把了脈，重新給了幾盒藥，叮囑用藥量，秦顏晚道謝。

醫生前腳走，女服務生后腳到。

沈素欽說：“讓服務生扶你到浴室清洗一下吧。”

彼時秦顏晚沒有細想，身上沾了嘔吐物，無論是感覺害死氣味，都很不好，她恨不得馬上洗干凈。

直到女服務生將她帶到浴室，幫她脫了衣服，秦顏晚才猛地醒過神，意識到這樣不合適。

——孤男寡女，她怎么能跑到人家的浴室洗澡呢，就算事出有因，那也不妥啊。

太曖昧了。

她應該回自己房間清理的。

但她剛脫下來的旗袍，已經被水浸濕，也不能再往回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