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顏晚翻完了相冊，沒有找到照片。

她又點開顧景曜的微信，找到自己的號，聊天界面也是空空如也。

……顧景曜騙她的？其實他沒有拍照片？

秦顏晚很快搖頭否定自己這個念頭。

她不能太天真，現在的顧景曜什么事做不出來？照片更可能是被他保存在其他地方。

聽到浴室的水停了，秦顏晚握緊手機，直接朝墻角砸過去！

啪！

如果真的有照片，砸了手機，就有毀了照片的可能。

顧景曜帶著滿身濕潤的水汽，走出浴室，剛好看到這一幕。

幽涼的目光掃過地上一分為三的手機，又落到秦顏晚身上：“你不知道，這世上有一種東西，叫云端？”

秦顏晚克制著：“你還想干什么？睡都已經睡了，還不滿意嗎？”

顧景曜穿著和她同款的浴袍，乍一看是很親密的畫面，他倚著墻看她：“滿意，秦秘書的服務，我什么時候不滿意？”

秦顏晚知道他這個“服務”別有深意。

她一字一字地說：“你把照片刪了。”

顧景曜沒穿西裝，站沒站相，以至于看起來有了幾分平時沒有的隨心所欲：“一次滿意，和次次滿意，這么簡單的題，我會不知道怎么選？”

意思是，他要用那些照片，要挾她以后繼續跟他睡？

“……”秦顏晚呼吸停滯，“你就不怕我告你嗎！”

他也太無法無天了！

顧景曜看了她一陣，沒說話，率先轉身，走出臥室。

這是套房，他到客廳用座機打電話，讓何清送衣服。

秦顏晚還聽到他說：“給秦秘書也帶一套。”

秦顏晚在秘書室的兩位同事，就是何清和趙鈿，都跟她關系不錯，也都隱約知道她跟顧景曜的關系。

只是她很注意分寸，從來沒有在她們面前展露過，她覺得，那種事被熟人，尤其是被同事知道，非常難堪，她也是需要被尊重的。

她維系了三年的體面，現在被顧景曜一句話擊碎，這就好比已經把她的照片發給她的熟人看了一樣。

秦顏晚在臥室僵站了小半個小時，何清送來衣服，識趣的沒有逗留，很快就走了。

她走出去，拿了袋子，進浴室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