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姐，我正想給你打電話。”

秦顏晚被打斷了話，眼皮跳了一下：“……有什么事嗎？”

“我們需要你現在馬上來一趟西城分局。”

“現在？”秦顏晚為難，“我今天還要去上班，我傍晚下班過去吧。”

薛警官：“我們已經抓到那兩個男人了，他們供認，是你指使他們去欺負聶小姐，所以，你必須馬上過來接受調查。”

秦顏晚：“…………”

秦顏晚喉嚨像被人扼住一樣，一陣陣發緊：“不是我，我沒有指使，我都，不認識他們。”

她百口莫辯。

警方那邊對她的用詞，已經不是配合調查，而是接受調查。

性質跟昨晚完全不一樣。

她甚至覺得，自己今天去了警局，可能沒那么容易離開了。

秦顏晚起床后沒有穿外套，也沒有裹著被子，穿著單薄的睡衣坐在床上，身體已經冷卻，這會兒感覺，遍體生寒。

秦顏晚發信息給黎星若，說了情況，黎星若只回一句：“你別跑。警方目前沒有掌握到實證，否則就不是電話通知你過去接受調查，而是直接上門帶走你。”

秦顏晚沒想跑。

不過有點理解，那些犯了事兒直接跑路的人的心情了。

未知就是最可怕的。

她打出今早第三個電話，給沈徊欽：“……沈總，我出了點事，今天需要請假。”

沈徊欽語氣雖然很淡，但話里的不滿意，秦顏晚聽得出來。

“秦秘書，你應該沒有忘記，我上午有會吧？我招秘書是為了輔佐我工作，你覺得，你這個秘書，合格嗎？”

“對不起沈總，實在是事出有因……會議需要用到的資料，我都已經準備好了，我馬上發給李助理，她看過之后，絕對可以很好地輔佐您工作。”

沈徊欽什么都沒說，直接掛了她的電話。

“……”

秦顏晚吐出口濁氣，下床，洗漱，更衣，包里裝上面包和牛奶，她出了房間。

下秦的時候，她突然想，她來了西城后，怎么事事都不順？

她急匆匆出酒店的背影，顧景曜看到了，逆著光，他眼眸烏黑，看不見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