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曜:“她姓秦,不姓顧。”
顧父張了張嘴,但已經筋疲力竭,很難發出聲音,疲憊地靠在了床頭。
顧景曜對顧父,雖然一直沒什么感情,但看他這副行將就木的樣子,還是皺了一下眉,到底是說:“我在,你的碧云集團不會有事,我保證,你活著的時候,一定是贏顧四海。”
大概是有了他這句話,才終于讓顧父安心,他閉上眼睛,費勁地喘氣。
顧景曜掖好他的被子,便出了房間。
在走廊遇到端著茶盤的顧夫人,她心疼道:“景曜,辛苦你了,工作那么忙,還要你三天兩頭跑回家,你爸現在就是這樣,心理醫生都找了好幾位了,可就是沒什么效果,醫生都說他心病太重了,我們已經聯系了國外的史蒂芬醫生來看看……。”
顧景曜冷聲道:“你少跟他說外面的事,他就能好很多。”
顧夫人忙道:“不是我說的,你誤會我了景曜,你爸到底還是碧云的董事長,他在公司還有人,是那些人告訴他的。”
“我比你更清楚我爸在公司有哪些人,他們會不會告訴我爸這些事,我也比你更清楚。”
顧夫人還想辯解:“我……”
顧景曜就冷不丁地喊了她的本名:“谷梁佩。”
顧夫人怔了一下,攥緊手中的托盤,沒再說話。
顧景曜漠然地看著她:“你再在背后使這些小動作,你那個叫心瀾的女兒,可能就看不到你那個叫綠蕪的孫女,滿百日的樣子。”
這句話,下之意無論是要心瀾的命,還是要綠蕪的命,都讓顧夫人整個人為之一凜!
而顧景曜這看似矜貴實則冷戾的氣場,也明明白白地昭示著他不是說說而已。
顧夫人的臉色僵了好一陣。
顧景曜沒時間跟她浪費,越過她就要下秦。
顧夫人這時候才輕輕說:“有時候,我真覺得很累,好像無論怎么做,景曜你都不能滿意,這么多年了,我實在是不知道應該怎么當你的后母。”
她抬起了眼皮,總是溫柔柔弱的神態里,第一次有了尖銳的樣子。
“既然我注定當不好一個好后母,那就只能當一個好媽媽了——你要是敢動我女兒或者孫女一根汗毛,景曜你,可能就要重新物色一個妻子了。”
尾音落下的一秒,顧景曜就驀地轉身,一把掐住她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