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里攥著什么東西，在他又朝她伸手企圖抓住她的時候，她用力斬了過去！

“別碰我！”

顧景曜的手腕立刻傳來尖銳的痛感，他本能地捂住那個位置，緊接著血就從他的指縫里涌了出來！

秦顏晚手里有刀！

顧景曜的眼睛一凝，果然在她手上看到一把折疊小刀，他看定了她。

他沒有問她為什么要傷他，他知道他們之間現在很亂，像交織而生的藤蔓那般理不清根源在哪里，所以他問的是：“你哪來的刀？”

他看她看得很緊，她根本沒有機會接觸到這種精工制造的刀。

秦顏晚緊握著手里的刀，這把小刀，就是在新加坡，她要跟顧景曜走的時候，商時序握住她的手，顏到她的手心里的。

她舉起那把很薄，很小，但也很利的刀，直指顧景曜，她現在就只要一個回答：“她說的那些，是不是真的？顧景曜，是不是真的！”

秦顏晚都沒有發現自己已經淚流滿面。

顧景曜不是看不出來她已經臨近崩潰，但現在的情況太復雜，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變故，快要跳出他的掌控范圍，他眉峰清凜折起。

“顏晚，先跟我走，我回去好好跟你解釋。”

回去？回哪里去？

他們還能回哪里去？

“回答我！”秦顏晚聲嘶力竭，“我媽媽是不是已經死了！”

顧景曜沒有說話，下頜繃著的線條很硬。

秦顏晚清楚明白地知道他們之間的差距，他永遠都是這樣高在山巔，就算她拿刀指著他，也威脅不到他。

于是她調轉刀鋒抵住自己的脖子，“是不是！”

她就算是對自己下手也沒有留情，削鐵如泥的刀片入肉三分，血即刻滲了出來，將她白皙修長的脖頸浸紅！

顧景曜喝道：“顏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