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曜又問：“他家的賬戶上，最近有沒有進出過大筆金額？”

何清：“我們查了他妻子，還有他父母、弟妹等親近的親屬的賬戶，都沒有異常收支。”

“他放了火，順便把自己燒死，既增加了沈氏的血債，又讓我們死無對證，一箭三雕。”顧景曜丟下文件，“盯緊他的家人。”

“是。”

因為天蒙蒙亮了，角落里的桑杉即使無聲無息，也顏不住身形。

他們剛才說話，都沒有回避她。

何清忽然問，“桑助理是不是有想起什么？”

桑杉面無表情，何清哂笑：“用一場大火來做文章，好像是那位池南先生慣用的招數，他當年好像就在莫斯科做過一次。”

桑杉回：“這種手段，也不是他一個人的專屬。”

何清說：“可是你家商總，現在就是最可疑的。”

桑杉無波無瀾道：“等警察去調查我家商總，你們再說這種話，也不遲。”

顧景曜沒理她們的交鋒，思考著說：“再查一下……吳慈生。”

何清不明白：“吳慈生？”這件事跟他也有關系？

顧景曜淡淡：“看他最近在干什么吧。”

他最近有點，太安靜了。

……

秦顏晚一覺醒來，已經是八點半。

燒退了，精神雖然不算完全恢復，但狀態已經比昨晚好很多。

事已至此，她想，自己應該做的，是一件一件解決當下的事。

她下床，進浴室，洗漱后出來。

一出來就顧到一股油條的香味。

秦顏晚又往外走了幾步。

便看到，顧景曜在餐桌前擺放著早餐，他身上穿了件黑色半高領毛衣，偏修身，但也不緊貼皮膚，修飾得他的氣質沒那么冷冽。

他抬頭，看到秦顏晚：“乖乖，醒了？你應該還是習慣吃中式早餐吧？我做了幾道，你看對不對胃口？”

秦顏晚蹙眉：“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