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顏晚歪頭笑了一下：“我還以為，是你有話要問我，問我現在跟顧景曜算什么關系？”

“我知道是他糾纏你。”商時序淡漠著，“示弱賣慘，可憐兮兮地說幾句想你、愛你，低聲下氣地哄你、讓你，男人這些招數，我還能不知道？”

秦顏晚過了幾秒，誠實地點頭：“他確實是這樣做的。”

商時序注視她的眼：“那你是怎么看待他這些行為的？”

秦顏晚舔了一下唇，坦誠了實話：“一開始想讓他死，現在沒那么想，但——他也不能就這么安安穩穩地度過下半生，他欠秦家的，顧家欠顧家的，我都要他還。”

“沈徊欽尚且要傾家蕩產才能贖他的罪，他又憑什么，繼續當他的顧家繼承人，碧云的總裁？”

秦顏晚沒有回答商時序提問的，對顧景曜那些話的想法。

但她也說明，她自始至終，都沒想過就這樣放過顧景曜。

商時序沒再說其他，抬手摸了摸她的頭發，還有點兒濕。

她洗完頭沒吹，是放著讓它自然干的，所以這會兒還干不徹底。

秦顏晚見他皺眉，就知道他要說什么，先一步道：“知道了知道了，下次我一定記得吹。”

商時序輕輕莞爾，捏了一下她的鼻子。

管家敲門：“家主，小姐，夫人來了。”

顏回夫人。

兩人便一起下秦。

還沒走完秦梯，顏回夫人風風火火的身影就從外面跑進來：“阿曼，我的阿曼！”

秦顏晚笑了一聲，快一步下秦，喊：“aunt。”

顏回夫人表情萬分心疼，握住她的手臂，轉著圈端詳她的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