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就是美死他了，你拿著錢，我不用他還。”沈莞堅決把錢放在他面前。

林玉蘭看向她，這一眼頗具深意。

不過，他什么也沒問。

只說道：“就沒見過你這么傻的！”

“傻人有傻福，而且我不傻，我的聰明都用在別人看不見的地方。”沈莞笑容自信地說。

林玉蘭笑著點頭：“是，你這叫大智若愚。”

“你知道就行，那我們走吧？吃餃子咋樣？”

“可以，什么都行。”林玉蘭起身。

治安隊附近就有飯店，沈莞來的時候看見了一家餃子館，客人還挺多，想來味道應該不錯。

和林玉蘭坐下后，他們點了兩份餃子，一份豬肉大蔥，和一份韭菜雞蛋。

沈莞對韭菜的東西實在不感冒，不是因為它的味道，而是體寒，吃了韭菜就跑肚。

她往小碟子上倒了醬油，加點醋和蒜汁，在吃東西上頭，她一向都很講究。

林玉蘭則不然，各人有各人的胃口，他吃餃子不配料，就干吃，而且吃得很快，一口一個。

沈莞看著笑著，問他有沒有聽過一個笑話。

“什么笑話？”

沈莞捂著嘴給他講起來：“就是從前有一位女婿，去拜見岳母，岳母給他包了餃子，他吃的風卷殘云，岳母一看女婿的飯量，心里滿意，想著能吃飯的男人，能干活，女兒嫁給他，一定不會受苦。女婿吃完飯，從丈母娘家離開，因為吃的太飽，在路上不小心吐了，女婿雙眼一亮，說，咦？竟然是韭菜雞蛋餡兒的？”

沈莞說完，自顧在那里咯咯咯的笑。

林玉蘭黑著臉，斥她：“人家吃東西呢，你咋這么會惡心人？”

“我是想提醒你，吃東西別那么快，不然，就跟那女婿一樣，自己吃的什么都不知道！”

她還頭頭是道的說：“細嚼慢咽，對身體好，也是對食物的一種尊重。”

“沒辦法，習慣了。”林玉蘭緩了一會兒，照舊吃他的餃子。“在隊里吃飯慢，有緊急工作，誰等你？餓著肚子也得去。”

“可是你現在又沒有緊急工作，完全可以慢慢吃。”

沈莞捏起一個餃子，慢慢品嘗起來。

林玉蘭問道：“現在學生都放假，你送飯那邊的活是不是停了？”

“嗯，我正好也想問你，那家店關了之后，大概多久我能接手？”

林玉蘭看破不說破，知道她找自己吃飯，就是為了這件事。

“飯店被處罰限制開放，老板這幾天就會走，我問過房東，要收轉讓費，還有安全取暖設施改進，也得自己掏錢，你腰包賺足了嗎？”

“那肯定……沒那么足，房租怎么算？老板有沒有說？”沈莞捏緊了筷子，暫時停下吃飯。

“那家飯店位置好，現正搶手，老板要把房租每個月漲5塊錢，一共17，你看你能不能接受？”

“一個月17塊錢，都快趕上普通人半個月工資了，合著開店是給他打了份工，哎，怪不得人家說縣城里的錢好掙，有一個門面，躺著也能掙錢。”

“你不用羨慕，只要肯吃苦，好好努力，這些你早晚也會有的。”林玉蘭怕她心態偏斜，給她加油打氣。

沈莞笑了笑，繼續吃她的餃子。

“好吧，那我就努努力，爭取早日奔小康。”

人際關系通常就是這樣，有來有往，細水長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