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紙替她擦眼淚,嘴里卻說著和溫柔動作截然相反的話:“要么?”
她趕緊搖頭!
阮羲和是出于騙了他的心理有些愧疚不錯,但是短暫的快樂之后會換來長期的不自由這一點,還是很不劃算的。
現在這些男人少有知道她吃回鍋肉的,但是今兒個但凡她跟越頡睡了,明天那些人各個都能看出來兩人之間怎么回事
在這方面,她承認自己就是渣,就是不想被束縛,也不想對誰長久的負責。
愛情這種東西,是不可能永久存在的,好一點的結果,無非是變成了責任感和親情,差一點,便是兩看相厭互成怨偶。
所以,她寧愿要一個人最熱烈的那三個月,也不想拿自己的一輩子去賭一份一定會逐漸冷卻或變質的愛意。
愛,只有在不能完全得到時,才會永恒,到手的東西,便總有用舊的那一天。
越頡坐在床邊,看著眼眶紅紅的小姑娘,神色莫名,知道她在會所里被人欺負,他連幾個億的合作都暫停了,匆匆趕回來見她。
一開始只是想看看她有沒有事,后面失控純屬她對自己的吸引力太大。
其實他大概知道阮羲和為什么不愿意,但是,那一步,他不愿意退。
他從始至終都沒有想過要跟誰共享她,也不允許有人在自己身邊搶肉吃。
兩人不在一起時,他確實沒有資格管她,桎梏她,但是兩人要是能在一起,誰都別想靠近她一步!
阮羲和瞪了他一眼,哆哆嗦嗦地爬下去,想去洗洗。
他低低嘆了一聲。
這丫頭可真狠心,但即便如此,他還是放不下。
褪掉外套,挽起袖子走過去,一把抱起她,帶人進了浴室
越頡剛從她屋里出來,一轉頭就對上了臉色難看的宋辭。
他沒想跟這人掰扯,連眼神都欠奉,直接擦肩而過。
但,宋辭顯然不準備輕易放他離開。
眼睛里瞬間布滿紅血絲,幾個大步過去,一把攔住了越頡,聲調滯澀寒涼,細聽之下,竟藏著幾分小心翼翼的忐忑與害怕,聲音顫的厲害:“你們做了?”
剛才抱她去浴室洗澡,誰也沒想到浴室里的水管會壞,猝不及防之下,他被澆了個透。
草草地吹了吹頭發,便出來了。
現在身上潮氣很重,乍一看,確實挺像事后。
越頡沉默著不發一。
“說啊!”聲調驟然提高,尖銳又憤怒!
宋辭現在這模樣有如困斗之獸,立于表面上的強硬搖搖欲墜,瞧著便有些可憐。
拳頭不斷握緊,指甲在掌心處刻下一個又一個血印子,心口焦灼難受的厲害。
他鼻子酸澀的很,想哭。
至于越頡。
他對情敵是不會有憐憫之心的。
看出宋辭這一刻情緒崩潰,心底嗤笑一聲,眸子里的光黑沉沉的,隱隱藏著幾絲高高在上的漠然,這一刻,莫名連語調都涼薄的很,輕飄飄地開口:“做了怎么樣,沒做又怎么樣,跟你有什么關系,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