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韶至愛的教育過以后,韶天塹確實收斂了許多,也乖巧了許多,當然,暫時的蟄伏并不代表失敗,文藝點說,就像狗改不了吃屎一樣,當然,在他心里,阮羲和不是屎,他也不是狗
“那,我走了,啊。”他應該同韶至道別的,可眼神卻若有似無地飄到了阮羲和那里。
她低笑一聲,大大方方地回應他:“路上注意安全。”
“好的,阮,嫂子!”
那聲阮阮還沒說全就在韶至陰惻惻的目光下改了口,他也不是怕了韶至,大丈夫能屈能伸嘛是吧!
房門被關上后,他便自后擁住了她。
有些燙人的呼吸擦著耳廓,偏偏又沒有完全碰到,她下意識掙扎了一下,有些癢,可惜韶至攏的太緊了。
“如果我真的死了,他上門自薦枕席,你會要他么?”
“不會。”她連半點猶豫都沒有。
“為什么?”
“不知道,但是,我不會。”
他笑起來時,是極好看的,可惜現在背對著看不到,但是男人的喉結在她肩膀上振動時掠起的躁動感還是讓她指尖輕輕顫動了一下。
“不要給別的男人靠近你的機會,我會吃醋的。”他尖尖的小虎牙悄悄抵住了她脖頸上的血管,若有似無地磨搓著,牙尖尖碰一下,她身體便下意識緊繃一下。
男人似乎沉迷于這個游戲,時不時也會吮久一些,將小牙印重重地烙在上面。
他的語調溫柔和緩至極:“你是我的,誰覬覦你,我就。”殺了誰好不好?
“你就怎么樣?”
“秘密,噓~”
顧渚紫靠著椅背,手輕輕用茶蓋撥著茶沫子。
今兒個這茶泡的有些濃了,浪費。
天氣好,陽光都順著雕花的窗杦投射進來,在木制的大茶臺上斑駁著。
深色的金剛石同著漆略淺的愛里古夷蘇木互相交織錯落著,香爐里是檀香的味道。
屋里靜悄悄的,除了燒水臺“嗡嗡嗡”的聲音外,便只余屋外的鳥叫聲了。
哦,不對,前堂的院子里還養了只狗。
這場景好像似曾相識,大約一星期前,某人要離開馬塞州時,還來他這坐過,倒是沒想到,一個星期之后,同樣的位置走了兒子來了老子。
這一家子,好生有趣。
“顧老板考慮的怎么樣了?”到底是有求于人的先著急了。
韶承邛怎么不知道同顧渚紫合作無異于與虎謀皮,但是比起韶至那個想內耗家族實力的瘋子,顧渚紫居然成了自己最好的選擇!
“我這人不愛摻和別人的家事。”他輕輕呷了一口凍頂烏龍,青茶里,這也算比較小眾的了,愛喝的人并不多,不像大紅袍、鐵觀音之流在市場上時常瞧得見。
“我只要顧老板封鎖馬塞州一個晚上,至于跟他在一塊的那個女的,我解決她以后,傭金算作額外添置的彩頭,全部歸你如何?”
顧渚紫抿茶的動作稍稍停頓了片刻,低著頭,叫人看不大真切他的眼神,語調平直緩慢:“你想怎么處理她。”
韶承邛冷笑一聲,保養妥帖的臉上幾乎沒有什么歲月的痕跡,他單手搭著天青色的茶盞,吐字時不帶分毫感情。
“割下她的人頭掛在我韶家門口示眾,以此來告誡所有韶家族系,這就是耽于情愛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