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自己是誰。
不知道那是哪里。
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
只知道,那個照片里的人是自己的主人。
他接到的第一個任務就是殺死她。
可他真慶幸,接到這個任務的人是他
下飛機的那一刻,寒風吹得人睜不開眼睛。
剛下過大雪,正是融化的時候,蕭瑟的風一股一股直往人膝蓋里頭鉆。
好在婁家人做事周到,早就叫人備好了五件厚實的羽絨服在擺渡專車前等著。
人一下來,便紛紛圍上來替他們披上。
出站口只停著一輛加長的林肯。
阮羲和躊躇幾瞬,還是決定不同他們一起去婁家。
小家伙黏人的很,就差坐在地上撒潑打滾了。
但這一回,她態度很強硬。
只叫他跟著幾個哥哥,回去給老人們報個平安,她在酒店等他回來。
南遲墨盯著她離開的背影看了許久,剛準備找個借口不去時,后背就被人推了一把,然后莫名其妙地就順著那股力道進了車子。
傅修面無表情地跟進來,隨即一把關住了車門。
主打的就是一個:平等地得不到
原本在阮羲和面前軟軟糯糯的酒釀小圓子,這會跟幾個哥哥們共處一世,氣質頓時就變了。
閉著眼睛,冷冰冰的,一聲不吭。
只時不時低頭看看自己的手機,似是在等什么人回信般。
這般陰陽不定的性子,當真和沒失憶前的婁未白一模一樣。
霍澧捏著發癢的拳頭,挑了下眉,用腳尖踢了踢這小兔崽子,不確定地又問了一遍:“你真失憶了?”
少年用看白癡的眼神睨了他一眼,隨即便淡淡轉開視線。
艸!
霍澧怒意值up!
南遲墨安安靜靜地坐著,就想當個背景板。
他從小到大和婁未白對上都沒什么好事,所以,他穩重地選擇了不對上。
但是,傅修這次卻沒有選擇沉默。
剛才在飛機上的賬還沒有算呢!
“飛機上你們聊什么了?”
婁未白在對上傅修時,一反常態,乖巧地仰起臉,沖他笑了笑。
當真是純良又無害。
他解開ipad的鎖屏,低著頭,認認真真地在上面寫了兩行字,隨即“遮遮掩掩”的,只遞給傅修一個人看:
姐姐說,喜歡年輕的
年輕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