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曜舌尖抵了下腮幫，替她去打聽，商時序出什么事了？

就算死了，也得有個死訊吧？

只是商家口風嚴，問不出什么，何況商時序和顏回夫人的對話全是秘密，沒有第三個人聽到。

但是聽說，商時序最近很忙，一會兒跑醫院，一會兒跑鄉下，像是在求證什么？

顧景曜手里把玩著一枚硬幣，在琢磨要不要乘虛而入，撬墻角？

·

過了半個月，商時序還是沒有任何消息，秦顏晚終于按捺不住，做了這輩子最冒昧的一件事——她找去了商家。

她對門房說，想找商時序，她是他同學，因為他太久沒去學校，所以來問問出什么事了？

門房讓她稍等，要進去請示一下。

秦顏晚在商家門口徘徊了十分鐘，身后才傳來淡淡的喊聲：“阿月。”

秦顏晚一下回頭，看到出來的人就是商時序，她先是一喜，然后就是生氣。

跑到他面前質問：“你最近怎么了？為什么一直不接我電話？”

她有好多話要跟他說呢，“是不是手機被你爸媽沒收了？他們還有沒有罰你別的？沒打你吧？你生病了嗎？臉色看起來不太好，看醫生了嗎？你……”

“阿月。”

商時序打斷她從質問到擔心的話語，垂下頭，眼窩深深地看她。

額前的頭發散在眉眼上，有些凌亂，有些憔悴，才半個月，他就瘦了一大圈，像很久都沒休息好，連喊她的名字的聲音，聽著都是沙啞且疲憊。

秦顏晚心疼死，走過去：“商時序，你到底怎么了？你說出來，也許我可以幫你。”

商時序的確已經很多天沒休息好，這會兒的后腦勺還有鈍痛感。

秦顏晚去拉他的手，他下意識避開，秦顏晚一愣，茫然地看他。

“……”

這半個月，商時序去了奉賢鎮，問了很多秦家以前的鄰居，驗證秦顏晚的來歷，他們都說，秦顏晚是秦家收養的棄嬰……

他又拿到秦顏晚和秦家父母秦家姐妹的毛發去做dna親子鑒定，結果顯示，秦顏晚跟他們不存在血緣關系……

他最后才拿自己和秦顏晚的毛發做dna鑒定，結果顯示他們的確是……

他故意拐很多個彎，他可以直接做自己和秦顏晚的鑒定，但他就是不。

這種一步步的驗證，也是他難以接受這件事的心理寫照，可就算再拐三個五個，八個十個彎，真相就是真相，真相就是這樣的。

商時序看著秦顏晚，女孩的眼睛黑白分明，澄澈得像青山綠水間的湖泊。

他扯動嘴角：“……阿月，別再來找我，也別再跟人打聽我。”

秦顏晚不理解：“什么意思？”

什么叫，別再來找他？

她眼睫撲閃，尋找一切可能，“我們的事被你爸媽知道了？他們不同意你跟我在一起？覺得我配不上你嗎？”.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