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月兒，有個事情，外祖父想征求你的同意。”蘇桓嚴肅的看著蘇月，似是下了什么重大決定。

“什么事？”那么嚴肅，看著怪嚇人的。

“是這樣的，你二哥這次去邊關，我想讓他帶一些黑火藥過去。”蘇桓知道自家外孫女不想要黑火藥大范圍的使用，她的顧忌蘇桓也了解。但是此次他總覺得會有什么事發生，這是他在戰場上幾十年下來，特有的直覺。這樣的直覺，曾經救過他很多次命。

“外祖父是覺得會有什么事發生？”

“還不知道，但是，”蘇桓指了指自己的心臟之處，“這里不舒服，它告訴我可能會有事發生。”

蘇月上輩子是殺手，對于這種直覺也很有同感，“那就帶著，這個制法既然已經交給外祖父了，我相信您會將它用在該用的地方。”

“好，好。”蘇桓拍了拍蘇月的肩膀，老懷安慰，“你二哥暗中訓練了一組人，專門用于這東西的使用。不過你放心，都是親信，絕對不會將消息泄露出去。”

“嗯，外祖父，以后這事您就自己做主，不用問我的。”

“好，對了，你之前交給寒兒的那些傷藥的藥方，他擴大了生產，很好，是件大好事，軍中使用效果很棒，救了很多人。月兒，這可是利國利民的好事，外祖父很欣慰。”蘇桓一臉慈愛。

被夸了的蘇月有些不好意思，“沒什么的，我本就是醫者，治病救人是本職。這藥方在我手里，能救的人有限。只有公開并且大批量生產，才會有更多的人用上，這才是這藥方存在的意義，不是么？”

蘇桓點點頭，“說得對。”

*

果然，蘇月跟張氏說三日后去北疆之事，受到了張氏的埋怨，足足念了她一個下午。

“你說說你，一個女孩子，成天在外面跑，累不累啊。你這剛定親啊······”張氏聲淚俱下的控訴。

“外祖母，我知道。但是四師兄從小最為照顧我了，我不能扔下他不管。”玄小四的身份蘇月并沒有特意提。

“那······讓寒兒替你去，他現在是你未婚夫了，而且本來就要跟你一起去的啊，還有你大哥，對不對？不用非要你自己去啊。”

“外祖母，我自己去了才放心啊。”

“可·······可你才回來多久啊。”張氏滿心滿眼的不舍。

“我保證，我年前一定回來，好不好？”今年她準備留在京都過年，畢竟在白云觀，往年也都是很冷清的，今年嘛，看看能不能讓師父下山吧。

“那還要三個月？”

“嗯······差不多吧，這次我一定常寫信回來的。”

“對，對，你一定要記得寫信回來啊，上一次出去那么久，你竟然都沒有寫過信。還是謙兒時不時的來信，我們才知道點消息。”張氏對此很不滿，京都的貴女吧，養在深閨，性子綿軟。自家這個倒好，什么都能自己來，什么都很強，又有主意，他們這些老人完全幫不上忙。

“好，我保證。”蘇月舉手示意。

“你啊······”張氏握住蘇月的小手，“你娘以前也是個有主意的，自己決定了的事情，八匹馬都拉不回來。”

“娘親······一定是個很好很優秀的人。”

想起自己那個早逝的女兒，張氏紅了眼眶，“是啊，還是個特別不省心的。”

蘇月沒有再說話，就這么靜靜的陪著張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