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波一波口口相傳的‘討伐’聲中，跪了半下午。

他本來是想制造‘輿情’，勾起旁人的同情心，給明珠他們施加壓力的，沒成想物極必反。

最后他還是借口上廁所，一瘸一拐的去了洗手間躲了一會兒后，才乘人不備逃走了。

這一下午，人沒救成，自己的臉倒是丟盡了，簡直就是他這半輩子最大的恥辱。

等他離開后，方明朗就下樓去讓江鐸帶著明珠重新回了心內科病房，并跟兩人說了黃德江的情況。

知道黃德江是逃走的，明珠笑壞了：“活該，他以后要是再敢來，我還收拾他。”

江鐸揉了揉她的頭，“以我對他的了解，他不會再來了。”

明珠莞爾一笑，諒他也不敢。

方明朗沒打算打擾兩人，便說自己先去忙了。

可走到門口，他猶豫了一下又折返回來，“表哥，你有空嗎？我想跟你單獨聊一聊。”

江鐸點頭，讓明珠先休息一會兒，就起身出了病房。

兩人來到方明朗辦公室，方明朗讓江鐸坐下后，他自己靠坐在辦公桌邊，語氣有些凝重：“表哥，你注意過寧霜的狀態嗎？”

江鐸語氣淡淡的，“沒有，她的事情不必跟我說。”

方明朗看著江鐸冷淡疏離的樣子，其實也有點替寧霜惋惜，要是她能看清楚表哥對她的冷淡，及時止損多好。

“表哥，她狀態不太好，很偏執，說不會那么輕易的放棄你。”

“她還跟你說了什么？”

方明朗緊張了一下，私心里并不想讓表哥知道自己齷齪的心思，便蹙了蹙眉，沒做聲。

江鐸見他不說，也無心窺探別人的秘密，便淡淡的道：“不管她跟你說了什么，你都去跟舅媽聊一聊，讓舅媽盡快跟院里商量，年后把她調回去。”

這點話語權，方書玉還是有的。

方明朗點頭，“我知道了。”

“還有別的事？”

方明朗搖了搖頭，“沒了。”

“嗯。”

江鐸沒多話，起身，方明朗忽然問道：“表哥，你從頭到尾，真的從來沒有喜歡過寧霜嗎？”

江鐸語氣依然寡淡：“沒有。”

他說完就走，方明朗遲疑了一下，再次出聲：“寧浩哥死前，你也沒有喜歡過她嗎？”

江鐸停住腳步，回頭目光涼且淡的落到了方明朗的身上。

看到這眼神，方明朗莫名就覺得……他似乎說錯話了。

可話都已經說了，他還是硬著頭皮的繼續問道：“你對她的態度，好像是從寧浩哥走了之后，才開始變了的，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