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留了個心眼,報的是宿冉家的地址。
黑色轎車剛走,傅矜夜就走出醫院大門,男人狹長的眼眸里蓄著寒霜。
車內,唐塵接到傅矜夜的電話,她調成靜音,沒接。
不是陪傅婷婷,就是陪蘇筱煙。
他不回家,她也沒必要遵守在八號公館留宿的交易。
“阿嚏!”
“儲物箱里有紙巾。”
“謝謝。”
唐塵打開副駕駛前的儲物盒,從里面拿出紙巾,看到放在下面的香囊。
陸傾川斜了一眼,笑道,“那個香囊救了我一命。”
“是嗎?”唐塵不以為意的笑笑。
“前兩天老家有人過世,我連夜往回趕,中間去服務區方便。”陸傾川一手扶著方向盤,一手指著后視鏡,“我剛要繼續趕路,掛在這的香囊突然掉下來。”
他沒在意這個小插曲,想繼續趕路。
但母親說,有些事很邪門,讓他等等再走。
他在車里睡了一個多小時,再上高速的時候得知幾公里外出了交通事故。
一輛放在拖車上的收割機掉了下來,砸在一輛跟他同款的轎車上,駕車司機當場斃命。
“巧合吧。”唐塵把擦鼻子的紙,用紙包了放進包里。
她視線落在包底的男款娃娃身上,眸色沉了幾分。
陸馳沒察覺她情緒異樣,笑著說,“反正這個香囊是我的護身符了。”
巧合的不止這一件事。
他的爺爺跟陸馳的爺爺是親兄弟,陸家的產業,陸傾川家只負責冰山一角。
這次過世的長輩負責酒店這塊的業務,陸傾川陪母親奔喪只是出于家族禮節,沒想到老爺子竟然把他安排成了負責人。
要不是陸傾川常年在外旅游,大家還以為他耍了什么手段。
也幸好他常年在外面旅游,更了解各地酒店的經營模式。
雖然大家對他繼任感到意外,但也愿意聽從老爺子的安排,給他施展身手的機會。
見唐塵搓手臂,陸傾川把空調溫度調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