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
她沒斷手也沒斷腳,更沒有被賣去偏院山區當繁殖工具,無非是臉上擦破點皮,腿上有塊淤青......而已。
如果闖進倉庫的人是傅矜夜,如果他看到自己狼狽的一幕,是不是也能這么輕松的說出‘沒多大事’?
唐塵把水杯里的水喝干,心頭那股火還是蹭蹭的冒。
她強壓下去,揚起一個輕松的表情。
“沒別的事,你走吧,我想休息。”她側身放水杯,上臂倏地一疼,杯子脫手。
傅矜夜穩穩的接住,放在了桌上。
“警察調查過了,你被綁架的事,跟蘇筱煙無關。”
“你打算告宿冉誹謗?”
傅矜夜臉色微變,擰眉道,“把不相干的人牽扯進去,不是誹謗?”
唐塵擺手,不想跟他浪費口舌。
她拉起被子,緩緩躺下。
看著她一副冷漠疏離的樣子,傅矜夜心頭煩悶。
“唐塵,你這是什么態度。”
“......”唐塵索性閉上眼。
傅矜夜想把人拎起來,手伸到半空又停下了。
唐塵昏迷在他懷里的一幕在腦子里回放,仿佛他力氣大一點,就能把她捏碎。
醫生說她受了驚嚇,醒來后行可能有變化,要多寬慰她。
傅矜夜闔了闔眼,盡量讓聲音聽起來平緩。
“你好好休息,我晚點再來看你。”
他把病床搖平,又檢查了吊瓶里的液體。
唐塵睜開眼睛,盯著他的臉問。
“蘇筱煙是孤兒嗎?”
“......”傅矜夜扶著輸液袋的手蜷縮了一下,“嗯,她走到今天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