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分這東西真的不好說。

以前孟懷覺得陶芝有些市儈和小人，現在聽她大大方方說自己遇人不淑。

反而覺得小人的是自己。

他笑道：“說的好。”

陶芝瞥了他一眼：“神經。”

孟懷自顧自道：“我和方柔說清楚了。”

“你......和我說沒用，真要說清楚了，就看你自己以后怎么做，我跟你說，以前我戀愛腦，我和一安姐還有芳姐說過很多自我催眠的話，但是人家招招手，我就跟狗似的舔上去。”

“你......你這么說自己？”

“這有什么不能說的，我自己眼瞎怪不了別人，我現在挺好的，你也往前看，你看你圍著一個女人轉了這么久，你到底為自己做了什么？我看過你的簡歷，這么厲害，跑來做助理，她要是真的為你好，就應該知道天高任鳥飛。”

這也是陶芝悟出來的道理。

可惜她明白過來太晚了。

孟懷淡淡道：“我記得你也是學霸。”

陶芝笑道：“我曾經跑去一個小鎮上做前臺，還覺得天生我材必有用，只要能家和萬事興。其實我們都鉆了牛角尖，覺得自己付出就會得到回報，但社會殘酷，愛情也是殘酷的，不愛你的人根本不在乎你是做總裁還是前臺，他們只是享受你愛他而已，記住是你愛他，不是他愛你或者接受你的過程，被愛的人才會喊出又不是我讓你愛我這句話。”

孟懷聞，突然沒那么醉了。

喝了那么多酒，他其實還是有點鉆牛角尖，不明白為什么方柔不能愛他，不能接受他。

其實一開始就錯了。

他愛方柔沒錯。

方柔不接受他也沒錯。

他看著陶芝道：“沒想到你還挺透徹的。”

“我說了這么多，也就是希望你好好做自己，別再找我麻煩，真是煩死了，弄得我好像黏上你似的。”陶芝嫌棄道。

孟懷也不生氣，甚至笑了笑。

臉上帶著酡紅，但帥氣的臉不變，笑起來還挺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