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銘復狐疑,“嗯?”
紀璇說,“我是因為不相信自己能守口如瓶,不相信自己在危急情況下不暴露她的行蹤,所以才讓她千萬別告訴我她去了哪里。”
聽到紀璇的話,宋銘復笑出聲,“搞不明白你們這種老好人的想法,明明就是這種想法,還不承認。”
紀璇,“正常,就像我也搞不明白你這種明明是好人卻要假裝壞人的人到底是什么想法。”
紀璇只是隨口一說,沒打算讓宋銘復為她解惑。
誰曾想,宋銘復半真半假笑著道,“為了保命。”
紀璇側頭。
宋銘復回看她,跟她對視,繼續說,“只不過,我以前一直以為想弄死我的人是老四,后來發現......”
后來發現什么,宋銘復沒往后說。
紀璇唇角微動,下意識想問,被宋銘復先她一步笑著打斷,“怎么?你一個外人,還妄想打聽我們老宋家的家事?”
紀璇,“......”
隨著宋銘復話落,車廂內陷入了短暫的安靜。
過了一會兒,宋銘復用手半握拳放在嘴前咳嗽兩聲,笑意收斂些認真道,“既然從這攤渾水里出去了,就別再把自己攪合進來,盡快離開這里,好好養你的胎,好好生你的孩子。”
紀璇,“謝謝。”
宋銘復因為剛剛咳嗽過,臉有些紅,“謝什么,我也不是為了你。”
紀璇提唇,“我能不能冒昧問一句,你現在是站在宋霆克那邊,還是站在宋昭禮那邊?”
宋銘復,“你這話問得有點沒水準,我一個病秧子,論人脈,不如老四,論城府,不如我大哥,我有什么資格站隊他們倆?”
紀璇唇角彎笑,“我懂了。”
宋銘復挑眉,“你懂什么了?”
紀璇漾笑,直不諱,“你現在站在宋昭禮這邊。”
如果宋銘復是站在宋霆克那邊,他會直接承認。
畢竟,他們倆是親兄弟,站在同一戰線無可厚非。
可他偏偏沒直接承認,那就證明,他現在的立場,離經叛道。
紀璇話畢,宋銘復把頭轉向車窗外,始終沒給她確切答案,而是意味深長道,“或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