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車時,林澈忽然開口說了句:“這樣看,你和許茵還挺像的。”
紀楚音腳步一頓,渾身發寒:“像嗎?”
林澈仔細看了看她的臉,點頭:“臉型和眼睛很像,不細看看不出來。”
這一刻,紀楚音好像明白了什么。
難怪,賀京銘明知是自己當教導主任的媽媽,導致他和許茵高中分手,也要和自己在一起。
難怪,賀京銘只要每次和許茵吵架,就會來找她,不停靜靜摩挲著她的臉。
紀楚音開著車,心里卻悶的發慌。
她可以接受賀京銘不愛她,可以接受他恨她。
但她接受不了過去五年的時間里,她是頂著別人相似的容貌,才分得他的一點注意。
這是她決定放下之后,第一次想哭。
因為替自己不值。
到了家樓下,她伏在方向盤上緩了很久,才把賀京銘攙扶回家扔在了沙發上。
第二天早上,紀楚音買了早餐回來,放在餐桌。
賀京銘從身后摟住她,把頭靠在了他的肩膀上:“頭好疼,沒有解酒藥?”
以往賀京銘喝醉,她都會喂他吃解酒藥,或者幫他煮蜂蜜水,幫他緩解宿醉帶來的頭疼。
自從決定跟賀京銘分開后,她已經忘了這些習慣。
紀楚音拉開他的手,和他保持距離:“賀京銘,你應該對你的女朋友保持忠誠。”
賀京銘覺得她故作疏遠,勾了勾唇角調笑:“還在為我說的那句普通朋友生氣?”
紀楚音沒應聲,實在不知道該說什么。
賀京銘眼睛微瞇,閃爍著警告:“紀楚音,適可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