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松沉默了許久，才嘆了口氣。

“京墨，秦家每一代，都必須有個人為上頭效力，這是我們祖上就定下的規矩，你這一代，選中的是你哥哥，準確的說，是他自告奮勇，當時他才十二歲，他自小就聰明，更是在研究方面有著驚人的天賦，被選中就意味著會像我一樣，被這個位置束縛，極少再有普通人的喜怒哀樂，甚至連見家人的機會都很少，我們要效力到退休的那一天，但是當時上頭的人承諾，如果能完成任務，可以給他更多的假期，甚至是提前解除合作。”

秦京墨捏著相冊的手一瞬間變緊。

接下來的話不用秦松說，他也能猜到。

因為有喜歡的人了，青年時期的愛戀最受不了的就是分離，所以他想有更多的假期可以去陪那個女孩子，他要賭一把。

但是他賭輸了，把自己的命都給搭了上去。

原來天之驕子秦行舟，也是個戀愛腦。

秦京墨將相冊關上，看到秦松抬手揉著眉心。

“那晚喝多了幾杯，一直沒想起他說的女孩子叫什么名字，不然有關他留下的東西，也就有線索了。”

因為第一次跟兒子聊天，他失去了自律，縱容自己醉酒，結果錯過了最重要的信息。

秦京墨把相冊放了回去，語氣淡淡的，“我會把那個女人找出來。”

秦松沒說什么，手伸到自己的兜里，已經捏住了那個護身符。

但面對秦京墨的背影，他張了張嘴，最終又嘆了口氣。

“要不要留下一起吃個飯？”

“不用了。”

回去還得開兩個小時的車，到時候會遲到的。

秦京墨抬腳就往外走，但剛剛看過太多照片，這會兒越是回想，腦子里就越是疼。

下一秒，他就從門口摔了出去。

“京墨！”

秦松連忙讓這里的醫生過來查看，又調取了秦京墨此前的檢查記錄。

“醫生，他怎么樣？！”

“秦先生，您別激動，他只是一下攝入的信息過多，腦袋受到了刺激，醒過來就沒事。”

秦松暗怪自己明知道他的腦袋有傷，不該讓他看那些照片。

*

七點，南兮準時出發去那個餐廳。

到達那里的時候，才發現整個餐廳一個人都沒有。

桌子上布滿了鮮花，蠟燭也燃了起來，這里可以看到整個帝都的夜景。

她猛地想起當初沈昇的爛俗招數，和這有些像，沒忍住笑了出來。

鮮花，煙花，燭光晚餐。

嘴角彎了彎，心里有些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