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不只是朋友。
她還從來沒見過,夜無憂對誰露出那樣的眼神的,眼底波瀾雖淺,并不是沒有,需要仔細看才能看出。
而她在夜無憂身邊待了這么些天,對他的一些微表情,早已經了如指掌。
“對不起,院長,我是不是又給你添麻煩了?”
夜無憂抬眸,準備好的話在她的眼神下,再次堵在了嘴里,換成了:“以后,不用一口一個院長的叫我。”
“那我叫什么,夜先生?”
“叫名字。”
夜無憂用刀叉,切開盤子里的牛排,鴉黑的睫毛下眼珠散發著幽邃的光,淡然自若。
但就算是這樣,寧惜也十分滿足了,莞爾一笑,“那我以后在醫院里喊院長,私下,就叫你夜無憂。”
最后三個字出來時。
夜無憂動作微不可查地一頓,輕聲:“隨意。”
這頓飯寧惜吃得無比高興。
甚至感覺是這幾天以來,最高興的一次,那些算計跟難過,都好像在這一刻消弭了,拿著夜無憂下發的病歷,她躊躇滿志。
然而醫院卻漸漸有了一些,不大好聽的聲音。
一開始,只是說夜無憂給寧惜走后門,不公平,她為此擔心過,但夜無憂說不用在意,她也就沒去在意。
可后來越演越烈。
甚至上班時間,都有護士竊竊私語。
“寧惜那樣的家庭,怎么進的醫院。咱們這又不是什么下三流的小診所,這里可是市中心最權威的醫院啊!”
“我就說她是走后門的吧,跟院長走那么近,說不定是靠一些見不得光的手段,進來的。”
“你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