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時念:“也怕,都要怕死了。”
“慫——”
莫修遠還沒說完,陸辰南的車從他們旁邊超車駛了過去。
車輛經過他們時,喬時念下意識地扭頭看了一眼,陸辰南小心地對她淺露了個笑容,霍硯辭側顏冷峻連眼角都沒有動一下。
倒真做到了“陌生人”的標準。
“你要不舍得他們就這么走了,我可以勉為其難地加個速,去幫忙追個尾。”莫修遠故意道。
喬時念沒好氣地剜向莫修遠,“你好幼稚。”
“……”
陸辰南將車開出了好長一段距離后,在后視鏡里確定莫修遠和喬時念沒跟他們同路,才稍稍地松了口氣。
剛辭哥那滲人的模樣,他真是特別擔心辭哥會搶他方向盤去撞莫修遠的車。
撞著莫修遠沒什么,傷著喬時念算誰的?
見霍硯辭還漠著臉一不發,陸辰南嘻笑道:“辭哥,嫂子不是加入遠征了嗎,她和莫修遠應該是要去哪兒談公事,才會一起出來的。”
“你平時談公事開著敞篷跑車,還不帶司機秘書?”霍硯辭語氣冰冷。
陸辰南其實也看了出來,莫修遠對喬時念有那么一丟不同。
莫修遠平時壓根不把女人放眼里,哪怕是女伴,那也只有人家討好他的份,他哪會親自當司機、還縱容對方又瞪他又拿東西扔他?
但陸辰南始終覺得喬時念不會看上莫修遠。
哪怕之前的孩子,他也不相信真和莫修遠有關。
“辭哥,我看嫂子對莫修遠一點意思都沒有,你也不用太擔心。”
“我擔心什么?”霍硯辭語氣生硬,“我們都離婚了,她對誰有意思,要和誰在一起,跟我有什么關系。”
“……”陸辰南輕聲嘀咕:“剛也不知道是誰臉色那么難看地按喇叭。”
一道冷冽的眸光掃來,陸辰南背后一涼,趕緊賠笑道,“對對,辭哥說得對。嫂子和誰在一起都和你沒關系。辭哥拿得起放得下,是個真男人!”
又貧了幾句,眼見霍硯辭的俊臉都要冷成冰塊了,陸辰南到底打住。
“辭哥,嫂子心里一直生你氣所以才不待見你,你不能這么端著啊,即便拉不下面子發信息打電話,也要刷點存在感不是?”
霍硯辭從喉中擠出聲音,“你都說了她不待見我,我還找什么存在感。”
“話不是這樣說,現在是你舍不下嫂子更多一點,你不付出行動,是覺得嫂子能自己回頭?”
陸辰南苦口婆心,“辭哥,男人放不下面子,哪里追得到老婆?”
聽到陸辰南的話,霍硯辭想到前天晚上,他說以后當陌生人,喬時念應得那么爽快。xszww8.
昨天中午,他改了行程過去醫院,聽到喬時念說自己離婚很開心,編排他也是毫不嘴軟。
剛剛,喬時念和莫修遠兩人打情罵俏,見到他沒有半點心虛,還將他忽視得那么徹底。
所以,這根本不是他放不放得下面子的問題,是喬時念絲毫就不在意他了!
思及至此,霍硯辭神色寒戾,“誰說我要追回她了?以后她于我就是個陌生人,不要再跟我說這些毫無意義的話!”
陸辰南:“……”
辭哥,這都什么時候了你還嘴硬,你是離婚了,不是夫妻吵架,沒機會床頭吵床尾和啊。
縱使內心在咆哮,可陸辰南知道再說下去,被遷怒的是他。
再說了,辭哥自己不開竅不當回事,他急死了也沒有用。
陸辰南:“既然如此,那你別把臉拉得這么長,不然我爸還以為你是被我給綁架過去的呢。”
“……”
……
幾十分鐘后,喬時念和莫修遠到達了宋青川說的茶樓。
這兒古色古香,環境優雅。
一樓設有大廳,大廳一角有美人在彈奏著古箏,周邊有排小噴泉,輕霧繚繞,頗有幾分仙氣飄飄的感覺。
服務生領著他們上了二樓的包間。
比起一樓這兒另有一番風景,不僅裝飾得更為古韻,里邊還充斥著濃郁的茶香,令人聞著便心曠神怡。
此時宋清川正坐在木制的太師椅中,衣著仙氣飄飄古裝的茶藝師半跪于地,動作嫻熟又優美地煮茶倒茶。
“宋大當家,品味不錯啊。”莫修遠調侃道。
“宋先生。”喬時念也禮貌招呼了一聲。
“阿遠,喬小姐,你們請坐。”
宋清川的臉上露出了一抹得當的笑容,“品味談不上,附庸風雅而已。”
喬時念和莫修遠坐下,茶藝師適時給他們倒上了茶。
“喬小姐,最近身體可恢復了?”宋清川禮數周全地問。
喬時念點頭,“謝謝,差不多了。”
莫修遠沒有參與他們的話題,一雙桃花眼瞟向了屏風位置。
宋清川看出了莫修遠的意思,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