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橙放下手機,在床上舒服地翻了幾圈。賀明川的床墊比她的舒服很多,支撐性也更好。果然貴的東西就是好,她心里暗忖。“邵飛約我吃飯。”她扯過被子蓋上,看向正在換衣服的男人。
“你介意我不穿上衣嗎?”賀明川剛把上衣脫下來,轉頭盯著錢橙露在被子外的小臉兒問道。
“介意。”錢橙目光放肆地流連在男人的胸肌上,她現在只想好好地躺平。
賀明川遺憾地穿上家居服。
“你去年那件藏藍色的更好看。”錢橙看著他身上黑色帶暗紋的絲質睡衣,點評道:“就是去年我蹭了你的車,你下來的時候穿的那套。”
賀明川早就不記得是什么樣子了,他在這些衣服上從來不費心,他母親大人,每次大肆購置著裝時都會順帶給他備上幾套。他也不挑,有什么穿什么。
“那會兒你可兇了,感覺下一秒就要對我破口大罵了。”想到這兒,錢橙撇了撇嘴。
“你記錯了。”賀明川可不認這個指控,他不記得自己當時什么表情,生氣肯定是生氣的,錢橙要翻舊賬,他是會心虛的。正要哄著錢橙翻篇,又聽她提起了另一個事情。
“后來我跟林聽一起逛街的時候,還給你買了條領帶,也是藏藍色的,我覺得你穿這個顏色好看。”錢橙平鋪直敘,語氣聽不出什么起伏。
賀明川想到那個被扔在垃圾桶里的橙色長盒,心里一顫,原來是領帶。不過也是,看盒子的形狀,不是皮帶就是領帶。
“不過沒關系,我以后會送你其他禮物的。”錢橙小小打了個哈欠,臉頰蹭了蹭枕頭,睡意慢慢席卷全身。
“對不起,”賀明川把人摟在懷里,“是我做得不對。”
“我原諒你了。”錢橙在他懷里,男人胸口的熱度傳到她身上,更是昏昏欲睡。
“賀總想我了嗎?”她枕著賀明川的胳膊,又往他身上靠了靠。苦的東西過去就過去了,這種味道她不喜歡,也不想再品嘗回味。
“還叫我賀總?”
“嘶!”感覺腰上被重重捏了一把,錢橙不滿地拱了拱:“不叫賀總叫什么?。”
“叫哥哥。”軟軟地喊哥哥就很好聽,賀明川很是受用。
“我當時不懂事。”
她去年剛畢業,臉上帶著學生氣,還帶著兩人都心照不宣的目的。這一年她經歷了很多,踏實不少,比如她現在覺得賀總這個稱呼就很好聽。
“你怎么不懂?嗯?”賀明川低頭,鼻尖碰上了她的鼻尖:“沒人比你更懂了。”
“那你應該揭穿我!”錢橙仰著臉,傲嬌地摟上了賀明川的脖子。
兩個人鬧了一會兒,錢橙的睡意全消,轉頭說起了邵飛約她的事情。
“他約我們吃飯,還挺急的,不知道想做什么。”
賀明川垂眸,想了一下:“可能想問你們,我有沒有安排人進瞳畫。”
“什么意思?”錢橙沒懂。
“我推薦了一個ceo人選,幫他們做公司經營層面的事情,他們還在考慮。”
“為什么還要外部的ceo?”
“前期項目評級的時候,投資經理已經發現他們在管理方面有短板,所以現在我有這個想法。”賀明川說著自己的打算,“這位ceo可以幫他們補上公司經營的短板,但他們傾向認為昂托在插手他們公司的事務,所以在猶豫。”
見錢橙還是滿臉不解,賀明川又補充道:“他們要跟ceo簽對賭,如果達成了業績目標,是要給他一定數量的股權,按照他們的股權結構,所有的股東要同步稀釋股權,包括我。”
錢橙這下覺得自己答應得太草率。
她憂愁地看向被子下兩人交纏的肢體,恐怕邵飛所托非人了。
她現在的身份,算不上清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