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話，是枷鎖。

寧惜快喘不過氣來，“那是意外。婷婷不會開車，你喝醉了，婷婷死后，我一直很自責，但你不能把所有的都推到我身上來。”

“蘇祈佑，這個就算是鬧上法庭，我給的，也已經遠遠的超過這些了。”

蘇祈佑冷笑一聲，“法庭？你以為上了法庭你就能撇清關系？你別忘了，當初要不是你提議去那鬼地方，會出這些事？”

寧惜深吸一口氣。

“我提議去那只是一次正常的聚會出行，誰也沒想到會發生意外。這么多年，我一直在彌補，我也有自己的生活，我不能一直被這件事拖累。”

中年男人上前一步，手指幾乎戳到寧惜的額頭，“你這沒良心的東西，婷婷對你那么好，你就這么報答她？”

寧惜側頭避開，“我對婷婷的死很痛心，可我不能背負不屬于我的罪責一輩子。我已經仁至義盡了。”

中年女人哭哭啼啼地說：“寧惜啊，你再幫我們這一次吧，祈佑他身體不好，還需要很多錢治病呢。”

寧惜看著眼前這個曾經的養母，心中五味雜陳，往昔的回憶如潮水般涌來。

她想起自己初入這個家時的小心翼翼，那時的她懷著感恩之心，努力想要融入這個家庭，成為他們真正的一員。

可如今，一切都變了味。

“媽，我已經說過了，這是最后一次。這些年我給家里的錢，難道還不夠嗎？當初那場車禍，本就是意外，我也不想看到婷婷出事，更不想祈佑變成這樣。”

蘇祈佑在輪椅上情緒激動起來，他的眼神中滿是扭曲與不甘。

“寧惜，你別想就這么輕易脫身！要不是你拒絕我，這一切都不會發生！”

寧惜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他，身體微微顫抖，“你說什么？那場車禍難道是你故意的？就因為我沒有接受你的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