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飯吃得熱鬧盡興,吃完后,一群人又在包廂里開始玩樂,唱歌玩游戲玩牌的,相互之間各自組局。
九點多的時候,由于暨柔吃飯時喝了點葡萄酒,整個人開始犯困,于是沈緒景帶著她回學校了。
沈緒景的車停在地下車庫,當他開車出來的時候就見蹲在酒樓門口的噴泉邊上,雙手抱膝整張臉埋了進去。
以為她身體不舒服,沈緒景停下車大步流星來到她面前,同樣屈膝蹲下,“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看不到她的臉色,沈緒景伸手碰了碰了她的胳膊,又將她身上的披肩攏了攏,不讓她的皮膚裸露在外受涼。
暨柔幾乎不沾酒,因此那半杯葡萄酒對她來說后勁十足,整個腦袋都暈乎乎的。
可她又沒醉,能聽懂他的話。
“很累很困想睡覺。”悶悶的聲音從膝蓋處傳來,帶著一絲黏糊,聽在沈緒景耳中卻像是撒嬌。
他抿了抿唇,伸出掌心在她頭上撫了撫,“那我抱你,起來去車上睡。”
暨柔的頭發是典型的細軟發質,又多又長,烏黑柔順,像是上等的絲綢,沈緒景下意識動作放輕,低聲輕哄。
“車子我開過來了,我送你回去,實在困就在車上睡好嗎?”
聞暨柔緩緩地抬起了頭,一張昳麗的臉顯露出來,眼眸微醺,雙頰染紅,嘴巴上的口紅早就吃掉了,露出了淡粉色的唇瓣,像是裹了一層甜甜的糖漿。
明明是清純到極致的臉,卻看得沈緒景口干舌燥,恨不得伸手將她攬進懷里,清明的雙眸愈發深邃。
或許是喝了酒膽子變大了,聽到他說要抱自己,暨柔慢吞吞地伸出了胳膊,一雙被酒意熏染的眸子帶著迷人的水光。
似心有靈犀,在她朝自己伸出手,乖乖看著自己時,沈緒景就明白了她的意思,抱她。
毫不猶豫,長臂一攬,動作強硬又輕柔地將人帶到了自己懷里。
撲鼻而來的芳香,獨屬于暨柔身上的清香,源源不斷地鉆進他的鼻間。
沈緒景微僵,保持著這個姿勢沒有動,感受著懷里的柔軟,攬在臂彎的腰肢纖細得不可思議。
就這樣保持了三十幾秒,暨柔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戳了戳他的胳膊,有些不滿道:“你怎么不動?”
回應她的是沉默和懸空,沈緒景輕輕將她抱起,緊繃的下頜和微熱的耳根暴露了他的緊張和不自在。
突如其來的失重感嚇得暨柔抱緊了他的脖子,冰涼的指尖觸及到他溫熱的皮膚,她忍不住攤開手心摸了摸。
很暖和,很好摸。
摸到有個凸凸的地方,似乎還會滾動,暨柔玩心大發,兩只手掌都貼了上去。
然而才碰上去,下一秒被人阻止了。
沈緒景攥住她的亂來的手,低聲警告:“暨柔,別亂摸。”
聲音刻意壓低,帶著難以察覺的沙啞和悸動,暨柔直覺有些危險,呆呆地看著他不敢再動了。
將她抱上車,系好安全帶,沈緒景坐在駕駛位上,看著遠處的路燈幽幽地嘆了口氣。
一上車,窩在車座上,暨柔很快就睡著了,絲毫不知道自己把旁邊人的心緒擾得亂七八糟。車內的光線有些暗,沈緒景扭頭望著睡容恬靜的女孩,一時不知該氣惱她沒心沒肺,還是該歡喜她對自己的信任。
夜晚的氣溫有些低,涼風陣陣,吹了好一會兒風,脖子上的觸感卻久久散不去。
沈緒景伸手扯了扯領口,將最上方的兩顆襯衫扣子解了,露出了冷白的皮膚,此刻上面還有幾道紅痕,是剛才暨柔摸紅的。
半個小時后,車子到了校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