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就很煩很生氣了,積攢了一肚子的怒火,現在還要聽他在這里瞎逼逼。
他每說一句話就是在給暨柔心中熊熊燃燒的怒火添柴。
真是煩透了。
暨柔一拳揍在了季皓的臉上,將他手上的烤串都打掉了。
季皓懵了一瞬,臉上出現不可思議,難以置信的表情,一雙眼睛瞪得像銅鈴,反應過來后發出咆哮:
“臥槽暨柔你個野丫頭你又打我!”
“我跟你拼了!”
他摸了摸被揍的臉頰,惱羞成怒地沖了上來。
暨柔一個錯身,他就撞在了沙發上,一米八的個子趴在沙發上像只王八。
季皓眼前一黑,氣炸了。
“啊啊啊啊啊!我跟你拼了!”
暨柔也很氣,胳膊肘壓在他的背上,哐哐又給了他兩拳,“閉嘴吧你!嘎嘎嘎地難聽死了,像被劁的鴨子。”
“你竟敢罵我是鴨子——等等,被劁是什么意思?”他扭頭發出疑惑。
暨柔冷笑一聲,“就是被閹割的意思。”
季皓瞳孔地震,“啊啊啊暨柔你這個毒婦!心腸歹毒!你竟然罵我是太監!”
他無法忍受,他掙扎著,然而卻被暨柔死死地壓在沙發上,動彈不得。
見他還罵自己,暨柔對著他就是一頓胖揍,把她今晚的怒火發泄在了這人身上。
“我忍你很久了,一天到晚陰陽怪氣的。”
“很喜歡當陰陽人是吧?就你長了嘴是吧?”
“土包子土包子,除了土包子你還會說什么?”
季皓不甘落后:“你個野丫頭——臥槽!”
一胳膊肘下去,季皓渾身疼痛,耳邊是暨柔的聲音:“你個死鴨子,就沒聽過那么難聽的鴨子叫!你是不是有個外號叫季鴨子啊?還是耗子精?整陰陽怪氣地像陰暗臭水溝里的黃毛耗子!”
暨柔根本沒有手下留情,揍起他來就像揍初中班上那些喜歡罵她沒爹沒娘的男生。
“臥槽好痛!你快松手!小爺不打女人!你別得寸進尺!”
“嘶嘶——快松手暨柔!我警告你!再不松手小爺可就反擊了!”
“我真的反擊了!”
季皓都被她揍得沒脾氣了,正要反擊,下一秒背上的力道消失緊接著樓上就傳來了季母的聲音:
“季皓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大晚上你鬼哭狼嚎什么?”
“媽暨柔她打——”
話到一半,就見暨柔坐在一旁冷冷地睨著他,眼神嘲諷,仿佛在說:你說啊,你倒是說啊。
啊啊啊!
季皓氣死了,被她如此挑釁,整張臉都氣紅了,偏偏他好面子沒法告訴季母說自己被暨柔揍了。
這說出去多丟人啊?搞得好像他在告狀一樣。
他煩躁地抓了把頭發,忍氣吞聲道:“媽我和暨柔在看電影呢,有點恐怖嚇到了而已。”
季母從房間出來,在走廊上往下看著季皓,表情嫌棄:“沒用的東西,小柔都不怕你怕什么?一天天的不省心!”
季皓敢怒不敢。
白了他一眼,季母看向暨柔,語氣軟和下來:“小柔你要是覺得吵就別理他,讓他一個人呆著去。”
“早點睡哈。”
暨柔微微點頭。這區別對待讓季皓忿忿不平,正想發作,樓梯處傳來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