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實和夢境,我是徹底分不清了。
如果我獨自去山洞是在做夢,那我跟張戎他們說我有女朋友這事兒,肯定也是在夢里面說的。
我是跟他們說了我有女朋友,然后才被他們趕出來,接著我才去睡覺的那間屋子拿了工兵鏟和手電筒,然后獨自前往了山洞。
既然我是在夢里面說的我有女朋友,那現實里的張戎怎么可能知道我有女朋友呢?
所以這不是做夢,我真的去過山洞,我也真的見過跟我長得一模一樣的男人。
可是剛才張戎把我叫醒的時候,我又正跟夢里那個男人對峙。
這又怎么解釋?
這已經形成了一個解釋不清的悖論。
我現在……根本分不清哪一段才是夢境,哪一段才是現實。
我懷疑我是不是在山里待久了,有點精神分裂?
畢竟只有精神分裂,才會把沒發生過的事,和發生過的事重合在一起。
我越想越頭疼,越想就越是混亂。
此時石修從我身邊路過,我忙把他拉到一邊,問他:“師兄,你是不是舔狗?你給人家當備胎了?”
剛才我問張戎的時候,他說我昨天說過我有女朋友的事兒。
我記得昨天他們在烤火聊天的時候,說石修是個舔狗,喜歡一個在公司上班的小白領,但這個小白領覺得石修沒有正式工作,就沒有答應他的追求,但時常還是會跟他一起出去吃飯逛街看電影。
這不就是備胎么?
石修紅著臉,瞪著我:“誰舔狗了,你怎么也跟著他們起哄,追女孩子本來就是要花點心思,她為什么不拿別人當備胎,偏偏就拿我當備胎呢?證明她還是對我有點意思的,你懂不懂啊你!”
石修的話,讓我頓時又汗毛倒豎。
我靠……
又重合了。
我到底是做了個夢,還是分了個裂啊?
“沒事,備胎光榮,祝你們百年好合。”
說完,我又跑去找諸葛明。
諸葛明正在外面劈柴,這些柴禾是我們唯一能取暖的東西。
我走過去問他:“師兄,你知道我昨天下午干嘛去了嗎?”
諸葛明放下柴刀,看著我:“你干嘛去了?”
我換了個語氣重新問他:“我是想問你,你知不知道我昨天下午干嘛去了?”
他一臉懵逼地說道:“我哪知道你干嘛去了,我昨天下午又沒有外出,所以你到底干嘛去了?”
諸葛明的回答,已經讓我確定了我不是在做夢,我昨天下午真的出去過。
所以問題不出在我去沒去過山洞,而是我去過山洞之后,我怎么回來的。
我又問他:“那我昨天下午出去以后,是什么時候回來的?”
諸葛明想了想,說:“快天黑的時候啊,叫你吃飯你說你沒餓,然后你就去睡了,一睡睡到今天中午,你是不是病了……”
我點點頭:“可能不抗凍,受了點風寒,沒什么大礙,我去吃點藥。”